首先必须承认他这个策略不多,就是损了点。
他不是竹子,那是真笋啊。
但于吉缺不在乎:“大君凡行为大事者,必要明进退,知取舍;大君乃久战之人,岂会连这点都不知道?”
就他这一幅说教的样子,却是叫人难受,不过吕熙倒是也没吭声。
而接下来他要讲的第二件事,就是关于当前朝廷吏治的。
在于吉看来,当前朝廷上虽然吏治清明,但还存在一个关键问题,就是很多人都在削尖头往上钻,并且这一路之上都会兢兢业业的。
看似这是为了朝廷在努力,但是实际他们眼睛里看中的都那几块域外之地。
谁不想去做个土皇帝?
自己做主多爽啊!
不过说到这里,于吉忽然自己把话题给岔开了,一分为二。
“大君,当前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您没处理,那就是到底要把袁绍怎么样。”
之前不动他,是因为吕熙在准备和匈人之间的战争,可是而今吕布这个样子于吉以为吕熙是不会再打了,至少在吕布完全恢复之前他都绝对不会有这个念想。
而吕布的身体倒是要多久才能恢复,他作为医疗专家团的成员,也给不出一个好准时间。
或说可以把这当成是一场长久战来打算。
所以在于吉的分析当中,同匈之间的战斗,怕不是三两年都不会出现了。
这样的话,袁绍的问题就必须加以解决。
说到这里,于吉又把话题扯回来了。
“大君,其实现在之所以有这么多人都在一个劲地往上走,也与您对袁绍的态度有关系。”
“您或许已经知道了,现在朝廷上有很多人都在传言,就把袁绍当做例子,只要是可以出去做一个土皇帝的话,就能为所欲为,不必担心朝廷的惩戒。”
“这可是大忌讳啊。”
吕熙又何尝不知道呢?
但是眼下他还得放任袁绍不可!
于吉愣住了。
知错不改,这是什么操作?
吕熙淡然一下,又露出了和往日一样的微笑:“因为我还指望着他帮我攻打匈人呢。”
什么!
这下于吉可是懵逼了:“大君还要同匈人开战?什么时候?”
吕熙淡然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给他。
你看看吧这是荀公达的来信……他在书信中说,而今匈人对大汉已经心向往之。&039;&039;
“不过他们并不想成为这里的子民,反而觉得将大汉占为己有更好。”
荀攸在是书信中写明了,匈人此刻虽然还在保持着和他们的贸易关系,但两个月来已经很少有人和他们交换毛皮了,反而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金属矿石上。
他们想干什么?
就算是不用问,对方的目的也已经足够明显了。
看过书信,于吉了然。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吕熙确实要做准备,甚至还得做出最完全的准备才行。
要不然的话,只怕是匈人一旦来袭,朝廷会陷入被动。
犹豫了一下,于吉竟然用手沾着杯中的茶在石头桌面上画出了一张地图来。
那是从里海到大汉的地图。
“大君,您以为匈人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吕熙摇摇头,他特么哪知道啊!
但是有一条,吕熙认为匈人不会来得太快,
因为两者之间距离过远,所以就算是可以无后方作战的匈人,他们也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而最简答的方式,就是迁徙。
将他们的民族向大汉靠近,然后通过缩短距离而不断的试探大汉的底线在什么地方。
这个阶段,他们一定会在这个底线被突破之间停下行动。
然后就在底线之外的区域驻扎生根,然后储备一年,在同汉军开战。
这是吕熙认为最好的策略。
于吉听过之后,不由颔首。
到底还是大君考虑周全,的确这样的方法对匈人而言是耗费最少,也是最容易执行的方法。
同时因为他们是以迁徙的态度过来的,所以就算是驻扎在大汉边缘,至少明面上汉军也没有权利直接对他们开战。
这样一来匈人所需要的时间、空间就都有了。
他算着算盘打得挺好啊!
净想美事。
“大君,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么咱们对匈人之间的战争怕是就不会那么痛快了。”
于吉担忧的道:“好像在大君的计划中,并没有预留出来给他们扎根储备的时间不是吗?”
当然没有!
吕熙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