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熙神秘一笑,眼睛带着光。
邓艾被他问愣了,然后忙不迭的干笑:“殿下,臣,臣怎么敢欺骗您呢?”
“是吗?”
吕熙又拉长了音儿问道:“小子,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千万别和我耍花招。”
“别看你这年纪不大,但是心眼却不少,你的恩师也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你在上学时候的那些事儿。”
“别骗我哦!”
邓艾很尴尬!
老师,你这不是告小状吗?
邓艾有点冤枉,他着实也没干过什么坏事,不过就是趁着水镜先生休息的时候,几次往他的作业本上,画了个四爪的乌龟而已。
仅此而已。
这也算错?
不过看着吕熙的样子,他也清楚,要是再隐瞒下去怕是没有好下场。
深吸口气邓艾还是说了实话。
“殿下,臣这么做,其实也是想访查一下曹性将军这边的情况。”
“他当然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他手下那群军校们怎么样。”
“此话怎讲?”
吕熙心中一动,阎王好对付,小鬼难缠的道理他知道。
莫非是曹性的部下不够检点?
“你可是听说了什么?”
邓艾赶忙摇头:“殿下,臣,什么也没有听到。”
“不过是昨天和曹性将军聊天时,他说漏了嘴,手下人都被派遣出去,现在办事有些短手而已。”
“臣问他手下人都去了什么地方,他只说是去巡视各地那么简单。”
“但臣以为,只怕是曹将军这一次为了迎接殿下,防止出现问题,所以让他的部下们都出去坐镇各方。”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吕熙松了口气,领导视察,下面的人加把劲儿也是常有的事,有啥好巡查的?
邓艾不这么认为:“殿下,话虽然是这么讲,但臣在并州时,就听恩师说过,曹性将军性情刚烈,又是跟着老主公打江山的出身。”
“武事自然可以放心,然而文治吗……他的部下也都是常年追随他征战的将佐,说得难听一点,都是武夫出身,臣担心他们会矫枉过正。”
“万一给百姓带来什么就不好了。”
邓艾这话说的很客气,也很到位。
他的担心不是不对,甚至比吕熙考虑的还要全面,本来他是应该受奖的,然而……
等待他的,却是吕熙狂风暴雨的盛怒。
“邓士载!”
“啊?臣在!”
邓艾愣了一下,瞧着吕熙这般愤怒的样子,他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殿下咋突然翻脸了?
他自信方才的话,没有一个字是过头的。
吕熙冷笑着,目光闪闪:“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臣?”
顿了一下,邓艾忙道:“臣乃是殿下侍从武官。”
“你既是侍从武官,那文治上的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曹性乃封疆大吏,你是什么人?我身边一个小小的侍从,难道就要去参劾封疆大吏吗?”
“还是说……你觉得这件事,你就该管?”
邓艾懵逼了。
卧槽,殿下不是你说要处处留心的吗。
咋的,做错了?
吕熙才不管他心里想什么,继续训斥:“这些事也就算了,可是你也不至于忘了自己的身份吧?”
“你是侍从武官!”
“武官!”
“管文治之事干什么?”
“不说你现在没有这么大的权力,就是有,这又和你有啥关系?”
“邓艾啊邓艾,你该不是想着之间你有功勋建树,就打算越权吧?”
这道帽子?
扛不住啊。
邓艾当时就跪下了:“殿下,臣,臣知罪了!”
“哼,滚回房中,好好反省一下!”
“现在你说知罪,不过是应付我的罢了!去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见我!”
吕熙说着,一甩手,转身就走。
邓艾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万万没想到殿下今天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而且吕熙说的一点错也没有,他的确不知道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
没办法,既说要他闭门思过,邓艾也不敢在这就留,磕了个头转身出去了。
等他走了之后,吕熙方才那凶戾的模样,也逐渐消退,反而换了一副笑脸出来。
“士载啊,此次你若能明白我的苦心,日后必然前途不可限量!”
“可你若不明白的话……那你也就只能做个侍从武官了……”
吕熙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