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熙儿,你这今天是怎么了?”
“平日里不是最不喜欢为父饮酒吗!”
“今天反来斟酒……你小子,怕不是没憋好屁?”
吕熙:“……”
爹,要点脸行不?
我是你儿子,我还能坑爹啊!
这么做,还不是怕你言多语失,得罪了刘表?
吕熙很清楚,别说吕布言多语失,他就是指着刘表的鼻子尖骂,那绝对不会有事。
可这样一来,保不齐人家心里就会不舒服。
心存芥蒂四个字,那特么可是能要人命的。
所幸,吕布成功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不过咋说,反正我儿子倒得酒,得喝!”
“来!咱们共饮一杯!”
方才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又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吕布就彻底和酒桌告别了。
他,喝多了……
张辽扶着他,两人到后营耍疯去了。
搅屎棍子可算走了!
刘表暗暗吐槽了一句,这才和吕熙说起正经事。
轻轻倒了一杯酒,他挪到吕熙身旁:“殿下,这杯酒,我敬您!”
“楚王客气了。”
吕熙淡淡一笑,你这点心思还能瞒过我?
“楚王,我看得出来。其实你心里有事。”
“什么事,直接说吧。”
“这个……”
刘表犹豫了一下,特别不好意思的苦笑。
“殿下,其实这件事我也不知怎么说为好,若是有什么不适当的地方,还望殿下原谅。”
哦?
这么郑重?
吕熙眉头一挑,嘴角微微压下。
“楚王,咱们是什么关系?”
“但说无妨。”
“好。”
刘表点点头,饮了杯中酒好似是在给自己壮胆。
“殿下,臣要向您举报一件事。”
“三辅之地韩遂、马腾之流,似乎最近一段时间有所异动!”
什么?
当时吕熙的眼睛就闪了一下:“你说三辅之地,有异动?”
刘表重重点头:“臣一直都在洛阳,临近三辅,所以对他们的动静也一直都在小心观察。”
“最近一段时间臣听到风声,好像韩遂和马腾之间一直都在因为一件事而争吵。”
“闹的三辅之地乌烟瘴气的。”
“后来臣派人秘密调查过后才发现,原来是在这段时间里,有人给韩遂进过一封密信,或许不止一封,但那些臣就不知道了。”
“而他们争吵的原因,也就是因为这封来信!”
“谁的来信?”吕熙追问。
刘表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而是沾着酒水,用手指在桌上画了一个字——曹!
原来是他!
吕熙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流露。
“楚王,这件事你有多大把握?”
刘表神秘一笑:“不客气的说,臣有九成把握!”
九成?
吕熙点头:“那好,这件事我知道了,不过眼下不是谈论的时候,等我回到并州之后,楚王可亲自邀请韩遂、马腾往并州为我庆功。”
“到时候一切自明!”
刘表满口答应,他知道,吕熙这是已经准备要冲他们两个下手了。
虽然他这算是一面之词,但吕熙却不得不小心。
谁让老曹和韩遂是小学同学呢?
曹老板一直都是看着安生,暗地当众老鸭子凫水,两个蹼使劲特么划拉。
这货要是安分了,都对不起他奸雄的称号。
没准,他就成这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准备闹事呢。
月上当空,酒宴作罢。
吕熙和戏志才在中军营内,正商量着关于刘表所说的事情,而他那个没心没肺的爹,酣声如雷啊,离着那么远,他们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心大,就是好。
“殿下,要不然您也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戏志才看看水漏,劝说道。
吕熙摇摇头,往后帐指了指:“还是算了吧,我睡不着。”
“志才,你说这次马腾、韩遂他们真的会和曹孟德一通闹事吗?”
戏志才摇摇头,轻轻放下酒杯,双眉压低:“这个不好说,反正曹孟德的人性摆在那,大诚大奸,心有猛虎,窥测天下……只怕是会有这种想法。”
吕熙点点头,手指在桌面上敲打,发出咚咚的声音。
“我想也差不多,但我更认为,曹操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反叛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