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我是跳独角戏的?
“殿下。”
干咳了一声,荀攸收敛了很多:“您这次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事吧,只管吩咐就好!”
吕熙微微点头,手指轻轻在桌面敲打。
“公达,我不是说了,就来看看你!”
“对了,这茶不错。你是怎么煮的,为何我府中那些人,都煮不出这个味道?”
吕熙看似无意的问道:“是水不行,还是茶不行?亦或是……人不行?”
明白了!
哎呀我去,吓死我了!
荀攸终于松了口气,原来你是要问配方,看给我吓的。
淡淡一笑,荀攸爽快的把配方说了出来。
吕熙暗暗记下,对荀攸的才学更多了几分见识。
原来茶中那股浓郁却又不可见的奶香味,是源于他在烹煮过程中的蒸馏法,用牛奶作为基础,蒸馏出的纯液滴入茶中。
化学小天才!
“好,好!我记下了。”
吕熙高兴了,别看荀攸做的这个只是最基本的化学原理。
但和后世某个小岛子上,牛批吹的震天响的透明奶茶,有异曲同工之妙。
赶情这东西的老祖宗,还是咱们大神州的!
私事办完了,吕熙又咂了几盅茶,说了点吹捧的好话,当做学费,而后就开始公事公办了。
“公达,这配方我记下了。”
“还有一件事,如今袁绍已经退兵,此事你可知道?”
荀攸点点头,心中暗惊。
你这不讲武德啊!
听这话头好像不太对劲的样子。
“没错,这件事臣已经知道了,多谢殿下调停之恩,我家主公自当感激涕零!效忠于殿下!”
吕熙摆摆手。
谁要你的大鼻涕!
就没有点实惠的?
他的眼神里写满了一个钱字。
看的荀攸脑袋直晕。
我们不是付过账了吗?
不成,我得装糊涂!
“殿下,我们家主公说了,这一次无论如何您只要肯出面调停,他都要将此等恩德铭记于心,刻碑牌位,以此权做纪录。”
吕熙:“……”
这孙子再和我扯淡?
郭嘉在旁傲娇的开口了:“公达先生,你这话说的就不对劲了。”
“有瑕疵!”
啊?
荀攸愣了一下,郭嘉这边悍然起身,一副问罪模样:“你方才说孟德公要将我们殿下此次调停之恩,刻碑板铭记供奉?”
荀攸点点头,对啊,这不是好事吗!
让你也好流传千古。
郭嘉忽的目光一闪,紧紧盯着他!
“只有死人的东西,才要刻在碑板上,给人供奉,曹孟德这么做,岂不是在咒我家殿下早夭!”
“真真是恩将仇报!”
卧槽!
对啊!
吕熙也反应过来,抬手再给已经愣住的荀攸一击。
“是啊公达,孟德他这么做事,就有点不地道了吧?”
“我们什么仇,什么冤,他要用这等厌胜之术对我!”
自汉武帝老年以后,在后宫借厌胜之术,大肆血洗权牌开始,在汉代不管什么时候,这种原本用于趋吉避凶的巫术,就成了禁忌,不但是皇宫里面禁止出现。
哪怕是在民间,也万万不能显露。
违者,轻则杖责、流放,重的话,甚至能要人性命。
吕熙这大帽子给他扣的不小。
看你还装孙子不!
荀攸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甩出这么一张王牌。
我该怎么办?
铸碑立篆向来是铭记先贤的手段,我这是拍到马蹄子上了?
吕熙虽然没有说话,但眼色已经相当明显。
拿钱吧兄弟!
这件事,解决一下。
咽了口唾沫,荀攸恨得想法给自己一个嘴巴,千算万算没算到他竟然是个这么不讲理的家伙!
但,这里是晋阳,荀攸话不敢多说,说得越多,错的越多。
赶紧认错,止损才是关键。
“殿下,您千万不要误会!我家主公绝没有那个意思!”
“是臣,是臣说错了!”
吕熙淡淡的点头,手指扣动更响:“说错了?我看未必,无心之言,才是心里话。”
“孟德啊,我真是没想到……”
哎呀我去!
荀攸都没眼看。
吕熙此刻那副悲悯自怜的样子,简直演的比神剧还烂。
卧槽,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