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直皱眉头:“戏大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此次出征,殿下尚未点名必杀公孙范。”
“怎么,咱们就不能真的劝降他?”
戏志才摇摇头,神秘的微笑挂在嘴角:“不杀他,难道你就不担心公孙度那边会挑起祸端?”
“幽州两公孙,最后只有一个能留下。”
“公孙范不是,公孙度如何能安心为殿下攘除外夷?”
武将的政治觉悟就是不高!
张辽微微点头:“原来如此,戏大人之言,于我心中所想一般,只是若杀了公孙范,恐怕公孙度一家独大,尾大不掉。”
“……”
戏志才无语,槽,老张,你逗我?
“区区一个公孙度,尚不在殿下眼内。”
“域外之地,终将成为并州所携。”
戏志才说着,将详细的“劝降”计划给他复述了一遍,张辽听过,抬了抬嘴唇。
这,有点损啊!
很不符合我的人设!
“戏大人,诱他前来,举兵杀之……传出去只怕殿下面子上不好看。”
“无妨,成王败寇,天下,是成功者的天下,文远将军,难道还不明白这些?”
张辽:“……”
文人的脸皮,是真滴厚……
如今的形式,公孙范的军队龟缩在黑山之内,缺吃少穿,除了每天要紧张的防备站端外,还要抵抗恶劣的自然条件。
这哪是人过的日子?
山林中,树墩下。
公孙范眼前金星乱闪,大哥,我想你!
回想当初公孙瓒尚在时,不说日子过得有多好,至少不用像现在一样做丧家之犬。
惆怅……
“主公。”
突然,部将邹丹来了,手里还捧着一碗刚煮熟的谷子粥,这东西放在平时只有喂鸡的份。
公孙范此刻倒是甘之如饴。
这就是差距。
“主公,该吃饭了。”
“邹丹,你们都吃过了?”
邹丹摇摇头,往日翘上天的小胡子也耷拉了下来,无精打采:“您先吃吧,山上的粮食不多了,野兽也都快被咱们打光了。”
“要是再这么下去……您的想想办法才是。”
邹丹话只说了一半,公孙范微微叹息,接过谷子粥开始吸溜。
“报!”
突然之间,一名传令兵跑了过来,呼哧带喘的在他身前跪倒:“禀报主公,山下,山下并州军遣使到此!”
“什么!”
公孙范眉头一皱,手里的谷子粥,顿时就不香了。
“来人是谁?”
“无名之辈,只说是并州军军前传令,来此特意为见主公。”
“……”公孙范沉默起来。
这货,来干啥?
约我决战?
还是要和我讲和联盟,然后挥手掏公孙度?
亦或者……
可能性太多,公孙范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了。
管他娘的要干啥,先见面再说。
“把他带上来!”
片刻,使者来了。
别看公孙范龟缩在黑山里,像个没有脑袋的王八,吃了上顿没下顿,但是当着使者的面,排场必须摆足,左右两侧邹丹等武将林立排列。
为了彰显自己的“气势”,公孙范竟然还派人在背后竖了十二面旌旗。
这一切,在使者眼中,根本就是个笑话。
装啥啊?
“见到本将军,为何不拜?”
使者笔直站定,话未来得及出口,公孙范现行犯难。
他想打使者一个下马威,不想使者也不是吃素的。
回手,直接一记番天印给他怼的差点憋过去。
“将败之帅,何以言勇?如何拜你?”
“公孙太守,只怕在下敢拜,你却不敢受!”
“我家张将军话说的明白,若公孙太守以礼相待,你我双方尚可一谈。”
“反之……若我遭到任何不公待遇,亦或是不能阿是回去,张将军则立刻率大军猛攻山北,管保到时候让公孙太守,片瓦无存!”
公孙范:“……”
有人罩,就是不一样。
我特么还是个太守呢……丢脸!
憋了一会,公孙范淡淡一笑,反正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使者,你到此,有何事?”
“奉命,向公孙太守提出建议。”
“什么建议?”
使者哼了哼,轻蔑的道:“两条建议,第一希望公孙太守能尽快约定好决战的日期,是我并州军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