羯鼓频敲玉笛催,朱楼欲罢夕一陽一微。
宫人秉烛通宵坐,不信于上夜不归。
武后心下想:若蓄发为官,便于出入。仍欲为僧,恐被人讥议,甚为不妥。又想道:向时不曾完事,未知手段。令今日试之,再做理会。命宫娥取大杯来,连进数杯。武后觉一情一思勃勃,遂令官娥尽出,一自一闭龙凤门。令怀义去衣,怀义那物如火炭一般的热,往牝中便刺,觉干涩不能急进。武后惊问曰:向日滑透,今口何雄壮至此?怀义道:两年前得一异人传一秘方,能通宵不倦。使物入炉中,粗大热硬,美不可言。武后听罢大喜道:你且试看。怀义渐渐而进,至二十余提,一一一婬一一一水滑润,直至花一心,便急急一一肏一一将起来。武后把怀义抱定叫道:快活死我,一自一今不放汝出官也。怀义大肆采战手段,弄得武后把嘴亲着道:内中擦着痒处,好生妙极。人生若不行乐,可不枉为一人。遂将身摆逞,一一一婬一一一水渍发。
怀义把武后两脚置于肩上,重重一顿狠弄。武后四肢软弱,口内微嚅,洋洋晕去。怀义停住,以口接气。徐徐苏醒,曰:一一肏一一死我也。怀义笑曰:倘一一肏一一死了,怎生是好。武后笑道:一一肏一一死了,倒做个风流之儿。怀义见天一色一傍晚,道:此时好出宫矣。不然,宫门尽闭,怎样出去?武后道:你寺中还有徒弟么?怀义道:有。武后笑道:可知这般样要回去得紧。怀义道:宫中夜深出入不便耳。武后道:在我宫中住着,何必出入?怀义道:恐圣上知觉,不是小耍。武后道:不妨。遂起身开门,唤宫娥进来,重摆夜宴,与怀义并肩而酌。两人搂着说话,武后甚是得意,道:我心欲你蓄发,封你掌管内庭,加以官爵,庶得时时取乐,意下如何?怀义道:使得,奈只因白马寺主,每每侮我,我必然要住持。待我吐气扬眉,快畅几时。武后道:这样,明日赐你劄附为便了。怀义见许了他做寺主,心中快活。便吃得大醉,不顾宫娥眼目,把武后抱上龙床,去下小衣,往内就一一肏一一。武后也一自一兴动,住他抽弄。两个这一番,比日间又不相同,但见:
蜂忙蝶乱,意急一情一浓水滋滋。
娇声细作,热急急粉脸相偎。
一个有采战一一精一一神,一个是惯尝滋味。
这采战的尽逞伎俩,得尝滋味,方称一情一怀。
振响金钩,也不管嫔妃窃听。
掀翻锦被,也不怕风透酥一一胸一。
但愿为云为雨,不暂抛倒凤颠鸾。
他两人弄得个无所不至,直至天明方才罢手。怀义曰:我如今出去到寺中,料理一日,至晚上进宫。且说怀义别了出宫,行至后殿。恰好张六郎进殿,两下遇见。六郎见是和尚,心下大惊,想道必是武后的缘故,又心里醋将起来,忙问道:你这和尚,何处来的?怀义低着头,忙着官娥应对。宫娥道:是天后召他来宫中议事的。六郎喝道:贼秃子,这般可恶。照着怀义头上打了一大拳。怀义慌了,往内急退。六郎见了进内,便在后殿骂道:看你这秃奴往那里去?我在此间等你出来,送到法司,活活剥去你的牛皮,方才饶你。不说六郎坐着等候。
且说怀义慌了,急奔后宫。见了武后,慌道:不好了,被一个官员打了一下,只得跑进来,出去不得了,怎么好?武后忙问官娥:可是狄仁杰么?宫娥道:不是狄丞相,是奉宸令张爷。武后听罢,想道:明明吃醋,把他打的。便缓缓与怀义道:我倒忘了,你是僧人,原不该穿朝的。况他是正该管的,毋怪其然。你一自一今以后,当往后宰门出入可也。急令官娥送怀义住后宰门出去。即分付后宰门太监,但怀义僧人出入,不得禁阻。怀义去了。
六郎坐在后殿等,许久不见怀义出来,便想道:必然在武后宫里藏着。便气忿忿的走进宫来,见了武后道:天后,为何官中放此无发进来?甚不雅相。武后道:此僧乃白马寺主怀义也,因彼有奇巧思,故着他进宫,督同匠作起造。除此别无他故,卿勿过疑。六郎道:天下奇巧之人,车载斗量。看此秃奴,有甚巧思,令彼督工。武后词穷,道:男人为天子者,有宫娥八百,粉黛三千,随其行幸。今我是一女一主,万乘之尊,岂可消受不得一二个男人耶?唧若再看,我当出三宫六院之一女一流,一一精一一选万国九州雄男子,唤入内庭,早晚应承,汝亦无奈我何。六郎听罢,大笑起来道:若是此诏一颁,天下人人肠断口开,拍掌鼓腹矣。武后也笑道:笑骂由他笑骂,好官一自一我为之。
六郎道:闲话休题。我今一桩奇事,特来奏闻。武后道:什么奇事?六郎道:今早圣上临朝,欲以丈人韦玄贞为侍中,谏议裴炎奏道,不可,今圣上视事,未及一月,岂可以国丈骤然至此,恐人心不服。你道他便发着怒道,休得胡说,我便将天下付与玄贞,谁云不可,况侍中乎。武后听罢大怒:有这样事。遂与六郎议曰:我今废他为王,立第二子李旦为帝,我一自一摄朝政,你道如何?六郎道:此事当召三思,与共议之。武后遂召三思,述其前事,三思道:今日之谋,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