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流莺今日婵,起来又是夕一陽一天。
六龙飞辔长相窘,何忍垂危一自一着鞭。
二人一看,却是三思相与的小尼姑,大家一齐笑起来。三思道:你们夜夜不空,何为唤作空门?小尼笑曰:岂不闻一色一即是空,空即是一色一。三思指着玉妹道:彼亦是在空门,何不分一色一与之,徒令人守此孤冷。小尼道:今你一来,即双美矣。三思道:我因俗冗,不能常来,我当令一友人代之。汝当早晚护持,感一激一者,非特彼一人也。小尼笑曰:此事朋友也代得的?玉妹说道:岂不闻乘肥马,衣轻裘,与朋友共。三思笑道:肥马可并乘,秃驴可并骑乎?小尼把三思背上打一下,骂道:小油花,骂人太毒。我当唤众人一一肏一一死汝。三思道:这倒不怕你,我当每晚着人守于山门,看汝等活活熬杀。小尼曰:代汝者可能入吾门否?熬死者非一人也。三人大笑。
三思辞出,玉妹絮语托之。三思即往白家书房,闻公子在内,门人道达。公子来见了三思道:今日何事来得甚晏?三思道:普济庵有一一妇一人在彼寄迹,乃苏州丽人也。生得俊媚苏俏,一情一兴动人,我与通焉。庵中小尼颇众,我一人不足以供,屈兄共之如何?白公子不喜一女一一色一,不甚欣羡。三思假意道:其庵小尼倒寻得两个小朋友,且是标致有趣。白公子笑曰:为何那庵中惯寻些小官?三思又假道:我想他相一一交一一未冠者,不动人眼目也。老白点头道:是了是了。又道:若我去动人眼目,彼之不乐如何?三思道:那些小伙儿,不能尽着一情一兴。欲求壮年者,苦不得也。若得兄去,恐争取耳。白公子道:我去私一妇一人,偷饵小官,是我素心,其小尼我不近也。三思点头:今晚即同你去。老白问道:二小今晚可在否?三思道:何太急?即在,一时不可得。当先私其一妇一,待后浼一妇一转探。如来时,当令一妇一谋于众尼。须逐个上钩,岂不可以一网打尽乎?老白点头言是,道:我当令内人言之,待彼门户谨慎。毋如前番偶出,又被盗者所欺。三思道:六郎若来,切直密秘。若彼知之,必去入队。则汝未得之,反失之,毋怨于我。老白又点头道:聪明聪明,当时聪明孔不知是什么人开的。三思曰:倒是个白丁。老白知他诮己,道:想是舞弄得好了,也是聪明的。两下里大笑。
只见王邦贤走将进来,见了道:无人在此,两个正好调一情一。又道:六郎已到门首,被那张易之扯了去,想是今日不来了。老白道:不来也罢,今晚有事要出去。公子径入内边,与宜儿说知去了。王邦贤问着三思:今晚有何事?三思假道:不得而知。须臾金乌已堕,玉兔初升。正是:
团团离海峤,渐渐出云衢。
此夜一轮满,清光何处无。
须臾列下些一一精一一品小菜,于露台之上坐下。三人共酌,良久之际。只见前时那一春一香往桌儿边擦过,把三思挤着一眼,走到书房门首去了。三思只推小解,走去问他,一春一香递出一个折着的纸条儿。三思于密处月光之下看着,上写道:可以脱身,于后花园门进来,当一自一拱候。三思看罢,嚼啐弃去,对着一春一香道:晓得了,我必来。就三脚两步,走到桌边道:我们好别了。王邦贤见说,把大杯连吃了几杯,起身作别。公子道:你请先行。邦贤径去了。公子道:普济庵在这一边,我们往后门出去,又近又幽静。三思正要看后门路道,听得分付一个小使,往宜娘处取了后门钥匙来,应了一声去了,即忙开了园门。三思看在眼里。公子分付道:锁上了可将钥匙一一交一一与宜娘。径一自一出门去了。
一路上并不耽搁,到了庵前。见门尚未闭,白公子道:庵门为何还不闭?三思说:欲免僧敲之意。径进至玉妹房门首扣着,玉妹道:是那一个?三思道:是虹霓。玉妹便知是三思了,把门开了,他二人走将进去。白公子见了,施着一礼,忙去瞟他一眼。只见:
两道眉湾新月,一双眼是秋波。
青丝七尺挽盘螺,俊脸吹弹得破。
月里素娥谁伴,秋宵织一女一常孤。
空门甘老奈如何,纸帐梅花一自一若。
那白公子向来不喜一女一一色一,不知见了玉妹,便欢喜起来,也是个缘分。请三思曰:我动一情一矣,汝速去。三思正要起身,心儿好不急。见他打发,连声不陪了,径一自一出门去了。
且说白公子坐下。玉妹见着他,好不喜欢,即取一杯香茶,双手递将过去道:请茶。公子接着在手道:汝先尝之。随布于玉妹口边,玉妹笑着,哈了半口,公子即吃完了,立起身来,近着玉妹道:可睡乎?玉妹点头,即闭了房门。公子解衣,玉妹为彼脱衣,一自一放下衣就寝。公子一陽一物如蜻蜓点水之状,在户口往来。玉妹兴动,紧紧抱了,凑将上去。公子直尽了根不动,玉妹觉一陰一中热杀,痒之极,又不见动,其物如活的一般,即叫道:那能不动,其物加活,使我一情一不能禁。遂将口布于公子,公子以舌抵进,玉妹吮住不放,将身于乱摇。公子被他勾得兴发,着实乱一一肏一一起来,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