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个别?”
王帅扭头,头颅扬起,噘着嘴,傲娇的很。
傅仙升眼里有些失落,可随即掩饰的很好:“罢了罢了,你我师徒一场,也不必在乎这般小礼节,只是以后,这路,要好好走下去,那十方神王印,不可不练!”
王帅依旧未回头:“老东西,抓紧走吧,看你烦得很!”
傅仙升伸出的手一窒,随后无力垂下,说了声:
“你-妈-的。”
白发少年一脚踏出,消失在这方天地。
王帅回头时,已无白发。少年怔怔无言,一句“师父”憋在心里,呼之欲出。
并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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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魔陀山。
负手而立的芦三寸终于等来了人。
“以前总这么对你,现在,终于也体会到了被徒弟天天骂的感觉,嘿,老东西,知道么,连这个称呼,都一模一样。”
傅仙升。
不过这次,从来不睁眼看着自己师父芦三寸的白发,毕恭毕敬,跪地俯首:“徒儿傅仙升,拜见师父。”
芦三寸的眼睛里,有晶莹闪动。
“起来吧。”芦三寸转身,看着已成中年人模样的二弟子,眼中满是心疼:“当真走了你师兄的路?”
仙人遗蜕,被那白发少年,留在了青莲空间,留在了御妖长城上,李诚儒的手中。西方的法阵,这傅仙升,终是把那最后生的希望,留给了王帅。
“以前理解不了师兄,为何要为了那徐清沐,抛弃了一切。我在山头落子四次,皆为杀局,我就在想啊,你宋梓涵是不是脑子-有病?可如今,并没子嗣的我,终于理解了,这般心中无时无刻不牵挂的心痛感觉。”
傅仙升咧嘴一笑:“师父,徒儿去了,您——”
这个活了千年之久的芦三寸,彻底红了眼。多少年了,那个一直骂自己老东西的弟子,终于说出来了个“您”。
“您保重,徒儿,去了!”一脚踏入朱雀阵。
芦三寸蒸掉眼角泪水,看着傅仙升消失的方向:“无儿无女的你如此,无儿无女的我,又何尝不是?”
天地无言,唯有风声猎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