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胜不胜寒,等我将你老婆带上去,不穿衣服,确实有点寒。”
徐清沐轻微眯着双眼,手指抚愁离。
那人勒马抬蹄,作势要踩。就在这时,不远处走出一位书生模样的男子,有淳儒之感:“住手。”
徐清沐捏紧愁离的手松了松。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此夺人之所好,罔顾人伦。黄莽,还有王法吗?”
马背上人神色一凛,但是看清来人后,突然哈哈大笑:“祁兄,你说的对。”
说话间,那白衣书生已至几人身前,眼睛却忍不住打量林雪。手上礼数却很是周到:“这位公子,小生有礼了。我名王祁,马背上之人向来行事言语多无脑,还请公子莫怪。”
眼睛却斜挑伊人。
徐清沐眉头微皱,并未还礼,拉着林雪便想要离开。
京城王家,三姓之一。
王朝千百年三姓家族,胖子沈家与交好的陈家,几乎远朝政、离是非,家族经营多布帛商贩。而与之相反的王家,倒是选择了另一条路,将家族搬迁至京城,与虎谋皮。恰恰也因此,三姓中王家势力、财力最大,说是富可敌国,闻者也需三思点头,诚然一点不假。
多钱帛,则生骄逸。
王家如今抗旗者王寅,三儿中有两个儿子皆为人垢,所行霸道之事多如牛毛。路上胖子偶尔对徐清沐提过,大儿子王祁、二儿子王虎,骄奢淫逸无恶不作。尤其以大儿子王祁为首,学的是四书五经圣贤书,做的却是丧尽天良恶人事。
或许是上天看不下去,唯独有些家风优良的小儿子王帅,却几年前失踪,是死是活无人可知。王家派遣无数人力散入天下犄角处搜寻,皆无功而返。有京城人看热闹者,背后偷说这王家人做事惹了天道,活该断子绝孙。
当然这种说法并不成立,王祁、王虎二人喜爱夺他人之妻,尤以妙龄刚入连理夫妇为甚。京城硕大,并非每位女子皆贞烈,总有三两贪慕虚荣之辈,得其钱财而献娇躯。加之男人畏惧强权,敢怒而不敢言,只得抹泪忍下。
而那些被玩弄的人妻,多数会怀上一孩,京城禁堕胎,违者处重罚,这种情况之下,倒霉的男人还得多养一个野种。
果然,看着徐清沐就要离开,王祁凶性毕露。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这二人当众行凶,被我和黄莽逮个正着!男的乱棍打死,女的带走。”
周围十几号狗腿皆持仗候命,欲要向前。京城周围人群围观,叹息多于打抱不平。
徐清沐握了握林雪的手,有些大男子道:“等我一会,别怕,有我。”
林雪言笑晏晏,用手轻点了徐清沐额头,笑了声:“小屁孩,别打输了哦。”林雪用手指点头这个动作,亲昵无比,徐清沐很是享受。笑着对林雪说道:“余生,只败于你。”
二人说说笑笑,全然不把对面一众刍狗放在眼里,更引得王家大公子杀心骤起。
还没人能够在这京城内,如此不拿他当回事!
徐清沐已经伸手握剑,看向王祁:“早些时候听闻胖子说,天下三姓中唯有王家子嗣是那草包无用货,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甩了甩愁离,另外空闲的左手抬起,蜷二指而余三:“我给你三息时间,掉头离开则此事消,否则”
徐清沐将愁离松开,灵剑随空而起,绕着众人上空旋转,带起阵阵罡风。
“三”
对面王祁等人后退一步,心中细作思量。剑修?而且能够起剑而飞?纵使他们一介不习武之人,也了解眼前少年绝非泛泛之辈。王祁心中飞快思考,周围民众有好事者起了嘘声。
“二”
再蜷一指。
王祁心下推敲,如果只是一介散修,他王家自然不怕。能够在京城盘根百年之久,两朝交替都未能对自家产生影响,自然不是一个剑修就可以退自己阵仗的。只是当下这少年年纪轻轻,就能够有如此修为,万一是玉京楼中,哪位榜上有名老剑修的嫡传,这事就麻烦了。
心思活络间,对面少年眼中杀气渐显,一步踏出,气势如虹。
“一”
王祁、黄莽与他们一众狗腿,再度下意识后退一步,抱头成防御。黄莽更是差点从马背上跌落而下,双手抱头狼狈至极。周围看客大快人心,哈哈大笑。
只是对面众人再度睁开眼时,徐清沐已然收回佩剑,准备离开,眼睛都不曾再次抬起,尽是轻蔑。
虚晃一枪,引得他们沦为笑柄。
看着被戏耍,王祁脸色渐渐阴沉起来,在周围观众一阵笑声中,脸庞逐渐扭曲。长这么大,还未如此行丢脸之事!不顾身边随从的劝阻,王祁伸手摘下腰间吊玉,握在手中,脸色暴走,咬牙切齿看着徐清沐:
“我要你死!”
说罢,“咔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