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林雪晚间便和剑侍叶倾仙一同住进陈家提供的住房,徐清沐多次想要偷摸着跑进去,却被剑侍叶倾仙发现并阻止,挡在了门外。林雪也声明,没有成亲,决不可住在一起。无奈之下,徐清沐便和左秋凉与李诚儒,住在了同一间房。
有时候看着胖子半夜的灯常亮,没来由的一阵羡慕。可随即便有些释然,这样的林雪,自己是更喜欢的。
直到在陈府的第八天,徐洛接到了长陵王的密信,告知三个月后徐衍王寿辰,特意将加封典礼提前一些,故要求徐洛等人加速脚力,早些入京。徐清沐等人便告辞了陈家府主,继续向京城而去。
陈蓉哭的死去活来,闹着要跟沈修齐一起动身。小姑娘知道此次一去,多半自己的胖子哥哥就不在回来了,便愈发伤心,小脸上梨花带雨。陈家主母也心有不忍,万般无奈下,只得哭哭啼啼征求胖子意见。胖子左右为难,看着徐洛铁青色的脸,又不敢擅自决定,只好向陈蓉保证,等返回后,一定带着她前往边塞,看一看风景。
得到了保证,陈蓉的脸上才有些活气,挥着眼泪向一众人告别。
徐清沐巡视三番,并未见陈家二伯、那个掌观山河的陈夜寒出现。只当是有事繁忙,耽搁了而已。
左秋凉背着众人劝了半天也不曾放下的硕大行囊,凑了过来:“怎么,在找陈夜寒?”
徐清沐有些惊讶:“你认识?”
左秋凉笑嘻嘻道:“有过一面之缘,你觉得那人如何?”
坐上马车的李诚儒掏掏耳朵,显然不太愿意听这些闲聊拉呱。徐清沐看向陈家方向,叹了口气:“我还是很感谢他的,让我看了些东西,也确实认识到了这几年的放松与懈怠。要不是因为二伯,我也不会想着去桃符巷买些符箓纸,也就不会遇到了你。”
左秋凉若有所思点点头。
徐清沐反问道:“这世上真有掌管山河的神通?”
左秋凉笑道:“所谓掌观山河,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罢了。”说罢,伸手一挥,凭空变出一个白碗,不见有何动作,碗内便生出些清水。左秋凉咬破指尖,滴入了一滴鲜血,在碗内迅速形成旋涡,不一会儿清水变红,继而再变白。
随着左秋凉一声“起”,碗里的水边激射而开,在马车内形成了一块水幕。
水幕正中便隐约浮现陈家场景,里面便是陈夜寒屋内景象。徐清沐这才了然,分开时为何陈二伯不现身,原来是受了重伤,此刻正躺在床上休养生息。
随后左秋寒一挥手,水幕褪去,重新落回碗里,左秋凉连着白碗,一同扔出马车,将碗与水,都留在了白芒城。
“运用一些秘法,便可撷取一些‘运’,来观看或占卜,能力越大,所捕捉的‘运’越多,观看的则越多,这边是所谓的‘掌观山河’,小伎俩罢了。”
徐清沐瞠目结舌,这还叫小伎俩?
左秋凉哈哈大笑:“不足为外人道也。”
一只闭目养神的李诚儒突然拿出那本《云上朗朗八十一录》,自顾自的研究起来。原本还跟徐清沐侃侃而谈的左秋凉立刻有些不淡定,伸着头向前想要一同观看。无奈身上的包裹太大,正好卡在了马车上方,那左秋凉便直接扯下包裹,扔给徐清沐:“你不是有咫尺物吗,帮我存一下。”
接过包裹的徐清沐打趣道:“少了可别怪我?”
那左秋凉直接摆手:“无妨。”
直到一行人马车离开白芒城,重伤在床的陈夜寒才挣扎起身,对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伏地叩首:“谢师父高抬贵手,徒儿谨记教训!”
可随后又想通了什么似的,再次叩首:“谢徐公子救命之恩。”
无人发现,整个陈府的水位不断下降,几条七彩龙鲤上下翻腾,想要跳出池塘般拼命挣扎,直到那碗水落地,下降的水位才得以停止。后院百丈山山顶龟裂,碎石滚滚,山体下降数十丈。
唯有写着“风雨见英雄”的那块石碑,完好如初,熠熠闪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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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昆刚说完,场上的太子便由震惊,变成了害怕。
那反应过来的蒋桃枝浑身颤栗,修长的手指紧握,仿佛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青筋。白衣下的胸脯上下抖动,徐培能够明显感觉到此刻眼前女子的愤怒,于是脚尖轻点,迅速后退,刚好避开了砸过来的桃花枝。
“轰——”
坚硬无比的校场,如蛛网般蔓延开来,中间地带更是硬生生砸出了大坑。
“疯了!?”
徐培连滚带爬,头也不敢回,铆足力气向远处逃去,大声喊到:“不就是扯下了面纱吗,怎么跟杀父仇人似的。”
可这梨兰宫的女修是真好看!
边逃边回味,一不注意,背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