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已是七月份的边塞,飞鸟高飞,却无夏蝉鸣。
第二天清晨一早,三十重胄已备好战马,一行人吃完早饭,便告别驿站众多人员,整装待发。
王子乂将军并没有现身,只是托人递了一封信,信中嘱咐一定要避开名为“乱葬岗”的一片山石林,说那里野生狰兽出没,异常凶险。信的末尾用不同于上半部分的草体写了一行篆体字:防止危险,量力而行。徐清沐收好信件,对着为首红胄将士说道:“有劳了。”
一阵烟尘起,勒马踏地去。
酒肆老边娘呆呆看着在这儿住了一月不到的少年,脑海中浮现老乞丐踏风而去的场景,心中默念道:“都乃仙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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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行至沧澜山间的光脚老道,头顶双鱼,遥望塞北。手中紧紧握着那名曹彤的女孩,神情落寞。
前世已经丢掉一撇,而今又要丢掉第二撇?
如是那般,自己不惜一切代价从轮回中带出来的第三撇,是否又能保住?
老道人面露苦涩,宋梓涵啊宋梓涵,为何你非要掺手这人间事?生灵涂炭又如何?百万苍生又如何?
无非是为了那个“情”字罢了。
说到底,都是自私自利的伪君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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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深山处。
面如孩童的白发少年正在教导一名身材极佳,面容清俊的少女出剑,突然间就怔了神,开口吩咐道:“林雪,照着我教你的口诀,继续劈剑。”
已被汗水打湿的曼妙身材尤为诱人,满脸是汗的少女面不改色,手中挥剑不停:“是,师傅。”
已经行至山巅断崖处的少年双手负后。
“师兄,值得吗?”
山风瑟瑟,并无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