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茅台好喝。」叶河图满眼温醇醉意一饮而尽轻轻递出酒杯杨凝冰很自然地接过去却不给倒酒这酒可有五十多度她可不想看到他烂醉如泥的样子「你这话可别被你那些茅台酒厂里的老头听到要不然非跟你拼命。」
叶河图耸耸肩这喝酒无非喝心情身边若坐了个俗人你便是牛饮琼浆玉液也会觉得无趣若是知己便是这二锅头也能学那刘伶一醉三千日更何况这酒还是她亲手倒的。
「苏家丫头父亲是教育部副部长的韩韵现在加上这个背后是北京军区的燕清舞以前我总怕无道找不到老婆现在我真的开始头痛以后怎么办了我愿意她们都做我媳妇可他们家长呢?不他们的显赫背景纯粹就一个父母来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或者孙女能找到一个对婚姻忠贞的好男人。」杨凝冰放下碗筷。重新坐下来这是她极为难得的主动跟叶河图讨论心事以前她在政治上遇到棘手地问题都是叶河图拐弯抹角地提醒建议从没有她询问他什么事项。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做父母的就不要杞人忧天了。你爸那么老古板的人都没有教训这个兔崽子你就忙自己的事情吧你这趟中央党校不是那么容易结束的我怕因为我地缘故当年那群被彻底踩死的蚂蚱会跳起来不长眼地咬你。」叶河图柔声道。眼神祈求地望着杨凝冰再颇有望穿秋水味道的瞧瞧酒杯和那瓶二锅头忍俊不禁的杨凝冰绽放一个笑颜再给可怜巴巴地男人倒了杯酒。
「那群跳梁丑的微末伎俩我不屑一顾。」杨凝冰摇头道。望着眼前男人一口喝光杯中酒然后极满足地吸口气那姿态神情格外像不惑之年的普通中年男子她以前格外反感他的不务正业如今倒是越来越适应他这二十年来的平凡。
「若都是人还好。踩下去踩到他拖家带口来给我磕头认罪就是了问题是其中有不少道貌岸然地伪君子这种人一旦对你记仇确实不是件愉悦的事情。凝冰对于后者你心应付着。这里终究不是南方不是你的底盘。」叶河图心翼翼提醒道凝冰什么都好就是那骨子杨家的铮然锐气即使经过了二十年的官场生涯还没有磨得圆润光滑。
「确实阎王好应付。鬼就难缠了。」杨凝冰淡淡道她不是那种电视中被脸谱化和神圣化地清官。她只是个有自己底线和良知的高级官员。突然想起什么杨凝冰的神情凝重起来「晴歌也要来北京了吗?你跟我实话无道是不是有危险很大的危险?」
叶河图犹豫了片刻正视这个自己牵挂了二十多年的女人正色道:「有而且很大。」
杨凝冰眼眸中浮现无比复杂的矛盾神情母性本能地惊慌上位者的沉稳女人的柔软强者的坚定。
叶河图放下酒杯道:「同样的错误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犯过第二次。」
杨凝冰低下头睫毛颤抖问了一个从来没有觉得这辈子会问地问题「河图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知道当年北京城燕家蔡咏颜那样如今呼风唤雨的女强人在众多追求你地女人中并不显眼。」
叶河图挠挠头再临危不乱的他也有尴尬最后用一种忐忑神情心翼翼问道:「真要听实话?」
杨凝冰很认真地头。
叶河图喝了口酒似乎给自己壮胆视死如归道:「我第一次看见你其实并不是那次在北京天桥下我装疯卖傻的那次也不是在中央党校跟你同台演讲的那次其实其实是更早我去成都军区找茬的时候恰好呢一不心一不留意极其意外的绝对不是故意的看到了洗澡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处男……」
杨凝冰并没有出现叶河图意料中砸酒杯或者扔盘子的举动相反她竟然笑了而且是春风化雨夏花灿烂令人眼花的那种笑容。
叶河图知道大事不妙果然杨凝冰保持着这个微笑把碗筷从桌子上收拾完毕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嫣然回眸用无比温柔的语气道:这个月你就睡沙吧要是觉得沙不舒服地板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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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你信命吗?」叶无道抱着正捧着一本《燃灯佛》的赫连琉璃坐在区的秋千上对于来来往往的路人报以冷漠的眼神天下熙攘皆为利字这个道理在很的时候就被爷爷灌输了无数遍所以叶无道骨子里其实对生活总有种近乎病态的悲观所以他尤其擅长自嘲和自讽。
「嗯琉璃信的。爷爷过一草一木皆为天定;一饮一啄皆为前缘。」赫连琉璃抬头脸执着道被冻红的脸蛋藏在宽大的外套中然后整个身体再藏在叶无道温暖的怀抱中她如今的生活就像现在的这个姿态生活再肮脏也玷辱不了她地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