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槐迟疑了一下,道:“食与宿还需要注意点。”
李穆点头,道:“吐谷浑扰凉州,燕国公已经离京,你将这消息,并他的伤情一并告诉他,让他自己奏请奔赴凉州,”顿了顿,想起小姑娘信里隐隐的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凉州军情不急,不必太过奔波,让他多带些人路上照顾——”
……
“我随大公子一起去吧?”
唐子谦侧过脸,看着目露期盼的少女,“嗤”的一笑:“你去干什么?”
辛夷微怔,道:“大公子伤势未愈,我可以跟着照顾公子。”
“辛姑娘如今是太子的人了,要是在我这儿受了委屈,我可担不起。”
辛夷抿了抿唇,道:“我不是太子的人。”
唐子谦似笑非笑看着她,不语。
辛夷抬眸对上他的目光,道:“是我自己向太子殿下请求来照顾大公子。”
唐子谦凉凉一笑,微勾着唇角,道:“怎么?后悔了?现在想来爬公子的床了?”
辛夷脸色一白,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大公子从前说过,辛夷虽是女子,可也不能做废人,日后会带辛夷去凉州——”
“我说的是,我唐子谦不养废人,你现在可不是我的人——”语气猝然一顿,唐子谦忽然伸手向她的脸。
辛夷下意识偏头避开。
他的手猛然一动,捏住她下颌拉近自己,笑得极为温柔:“想跟我?”
辛夷白着脸,目光却极为坚定:“大公子的教诲,辛夷一日不曾忘,我想去凉州!”
从前,她以为自己是燕国公的女儿,对燕国公戍守十余年的凉州充满向往。
后来到了唐子谦身边,听他说凉州的马,凉州的酒,凉州城外的羌笛,凉州城楼上的月。
这一切,如同在她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悄悄地生根发芽。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觉得自己就是要去凉州的。
或许,就是这一次。
唐子谦看了她许久,松开手。
“去同秦公子说一声,辛夷我带走了!”
……
李穆听了回禀,只淡淡道:“辛夷不是我的人。”
又低头将唐小姑娘的来信从头开始看。
莫缓却忽然笑了一声,道:“方才同苏舜卿的信使聊了两句,说起京城燕国公府最近好像在相看儿女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