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娇颐抱住他,温热掌心贴着男人后背上下搓动。他看着凶狠,实际单薄得不得了,年轻的肌肉裹住骨头,不见一丝多余。
不知多久,盛娇颐搓得手酸,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索性放开他。在骤然阴冷的目光中,女孩爬上床,掀着被子一角邀请,“好冷啊,还是盖被子吧。”
滔天怒火登时熄灭,转眼又开始生气自己气消得太快。抿唇怒视,最后还是乖乖脱掉外套,钻了进去。男人只是躺在女孩身侧,不靠也不抱,非要她主动。
真是古怪。
可她从来不怕。
盛娇颐软软环住他,胳膊带动被子将男人盖得严实。搓热掌心,捂住他瘦削的胳膊肘。耳中雨声沙沙,怀中人影簌簌,她的思绪飘得很远,轻声开口,“雪湖,咱们不是有过好时候么。”
男人一开口,牙齿打颤的声音便漏出来,再轻柔语气也染上阴森,“是啊,可是小颐,是你自己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你既然给了,就没有拿回去的道理。”
一包酸水在心口炸开,五脏六腑都是酸。
两人陷入长长的沉默,盛娇颐沉浸在纷杂思绪中,甚至没注意两人已经换了姿势,她从那个抱人的变成了被抱住的。
男人修长身体勾了起来,侧脸贴住女孩软滑的发,极尽亲密之中并没有太多色情,唯有淡淡的绝望与依恋。
“小颐,当初在杭州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点真心?”
她答得毫不费力,“有的。”
他又安静很久,缓缓开口,“别再想贺衍了,他不会回来。”
盛娇颐抿起唇。雪湖明白她的沉默代表什么,声音与心口一齐凉下去,“你不愿意?”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就这么喜欢他?”他嗤笑一声,不知是笑她还是笑自己,急怒之下,诡异的灵感乍现,又或者不是灵感,而是一直潜藏在他心底的扭曲。
潮湿的房间,难闻的气味,色情而露骨的呻吟与叫骂,这便是他对男女之间的全部认知。
嘴唇贴上女孩额头,极尽温柔的吻。
“没关系,你只是糊涂了,我会帮你的小颐。”
什么?
盛娇颐还未来得及反应,突然被仰面推到。年轻男人跨坐在她小腹,一只手禁锢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慢条斯理解着自己腰带扣。
他居高临下看她,嫣红嘴唇弯起诡异的弧度,眸色深得仿佛要流出墨来,其中有疯狂,居然还有温柔。
盛娇颐后知后觉的害怕,窗外风声呜咽,那寒意一直渗到心底最深处去。洗澡那次便领略过自己不是他对手,更何况害怕到了极致身体更是迟钝,她尝试着唤醒他,“雪湖?”
男人嗯一声,用力抽出皮带。皮革划破空气,发出骇人声响。
盛娇颐突然爆发,垂死的鱼一般奋力扭动。
“小颐别乱动,我不想伤到你。”男人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根本不觉自己举动有何不妥。反抗只叫他多消耗些力气,并不能改变什么。
雪湖用腰带将她双手捆起,绑上床头雕花柱,翻身下了床。在盛娇颐惶恐而防备的眼神中,他脱掉衬衫,手臂肌肉隆起,嘶拉一下布料成了两半。
清脆的撕裂声犹如惊雷,劈开她脆弱的神经,女孩声音染上哭腔,“雪湖,你要做什么?”
男人微笑,惨白手指贴上她的脸,凉得近乎刺痛她。
“小颐,你和贺衍日夜相处两年,身体习惯了才会放不下,别担心,我会帮你。”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抓住她脚踝,以撕裂的衬衫为绳,牢固捆上两边床柱。
盛娇颐双腿被迫大大张开,眼睁睁看着满身伤痕的男人将她剥个一丝不挂,赤裸娇躯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空气中。
浑圆而湿润的眼睛,无力颤抖的身体,随呼吸起伏的乳尖,每一眼都是致命刺激。雪湖呼吸渐渐粗重,灼热视线在她身体徘徊,不自觉停留在女孩大张的双腿,眸中翻涌起不自知的情欲。
盛娇颐只觉自己这道目光侵犯了,说不清是欲还是惧,乳尖哆哆嗦嗦挺立起来。男人站在床边,目光缓缓移动,滑过阴毛,滑过腿根,在两瓣紧紧闭合的蚌肉上徘徊许久,回到她的脸。
他靠近过来,轻抚她脸颊安慰,“肉体关系没什么,谁都可以,可是我们不一样,小颐你以后会明白的。”
交媾是什么,情爱又是什么,不过丑陋兽欲罢了。他们不一样,他们是相依为命,是冬日里仅有的一点暖,他才是会永永远远和她在一起的那个。
殷红嘴唇覆上她的,那样凉,喷洒上来的鼻息却又那样热,冰火交织,盛娇颐打起哆嗦。
这个吻纯洁极了,仿佛只是最平常的两片肌肤的摩擦,轻柔、克制,没有舌头、没有牙齿,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