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不要,呜呜——不要,四叔,四叔……”
滚烫液体夺眶而出,烧得颊肉灼痛。
她只求一点足够安身立命的喜爱,不需要也不想要更多。
与她何干,为什么要流泪。
整栋房子万籁俱寂,只有女孩越来越大的哽咽声回荡,一声接一声,重复毫无意义的两个字。
胡乱挥舞中,手指碰上冰凉金属,盛娇颐想都没想,反手抓上去。
“小妹!”平稳声音终于显现出波动,按她眼睛的大掌倏而离去,转而去掰她抓堵住枪口的手。
盛娇颐从不知自己可以这样快,几乎跳起来,两只手一齐抓住黑色枪支。她全身簌簌颤抖,连带手中金属也开始抖。纤细身躯挡在贺衍身前,对上
他猩红的黑眸,气若游丝唤,“阿衍。”
比空气更轻的声音,令贺衍瞳孔猛然收缩,也叫阻拦的陆英时僵住。
杏仁眼中泪水蒙蒙,眼眶赤红,嘴唇紧闭也挡不住里面牙齿打颤发出的咯咯声。
贺衍不觉有什么是自己不敢看的,可这一刻,他竟有种逃避的冲动。手指在贴着扳机紧绷又放松,他猛提一口气,甩开女孩双手,在她惊慌失措的
表情中,枪口调转方向。
“砰砰砰”三枪,尽数打上角落沙发。
填充棉絮四处飞散,在硝烟味中悠然飘摇。
贺衍扔了枪,扯过浴巾盖住衣不蔽体的女孩,抱起她转身便走。
陆英时独自站在空荡荡房间,听着窗外汽车发动的声音出神。劫后余生,称不上喜悦,脑中唯有女孩泪眼朦胧叫“阿衍”的画面。
心脏一抽,眉心一同抽搐。他慢慢坐回床上湿润一块,手指无意识抚摸着。
盛娇颐待在贺衍怀中,一动也也不敢动。她真想昏迷过去,明明头痛欲裂,五感却获得一种回光返照的敏锐。
贺衍一言不发,抱着她上车、下车,回到两人住处,又抱她坐上浴缸边沿,静悄悄看热水蓄满白瓷浴缸。他抽走浴巾,终于出声,“洗吧,别感
冒。”
贺衍起身,背靠着洗手台,并不看她。他脱掉外套,粗略挽起袖口,低头给自己点燃一支烟。烟雾与水汽充盈整间浴室,将最后一丝氧气挤走。
盛娇颐听见自己呼哧呼哧喘气,麻木的脱起衣服。其实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