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试探着往大门方向挪动了一步,就听见身后电梯忽然打开。
我与电梯里推着餐车的服务员四目相对之间,后者差点喊出了声来。我眼中紫芒倏然一闪,人已经站在对方跟前,抬手间便捂住了那人的嘴。
我压低了声音道:“你是给谁送东西?”
我刚要松手,又把手给压了回去:“说话别大声,不然,要你命。”
我缓缓松开了压住对方的右手,左手却按在了对方心口,意思是告诉对方:我一掌就能震断你的心脉,你最好别耍花样儿。
那人颤着声音道:“给会议室里的各位大佬送饭。这几天死了好多人,会议室那边没有镜子。他们都躲在里面了。”
“你睡一会儿吧!”我掌心猛然往下一沉,那人顿时昏了过去。
我想要靠近张放就得先进大厅,那里面的术士早就成了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就得全身戒备。
电梯开门的声音,对常人来说不算什么,却足矣惊动藏在门内的术道高手。
我抓人问话的声音虽低,但是从时间上来看,也足够一个有经验的江湖人,判断出门外已生变故了。
我再想进门,必然会被严加盘查,况且,我也没有时间去制作一张服务生的人皮面具跟他互换身份。
想要进门就得另找办法!
我思忖片刻之后,脱下上衣披在了身上,自己推着餐车往会议室门口走了过去,我还没靠近大门就感觉到被人压制的杀气。
门口的人已经做好出手的准备,对方虽然在拼命的收敛着杀机,我却仍旧能感到对方的存在。
我双手压住餐车的把手,右脚在地上微微一顿,一缕真气便顺着地面直击会议室大门。
两扇门在真气撞击之下应声飞起,几个面带惊骇的人影也出现在了门口。
我估计,从他们的角度上看,看到的应该是一个手扶着餐车的人影,站在暗无天日的走廊上,不言不动,却眼泛血光的紧盯着屋内众人。
“是李魄!杀了他!”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发出一声怒喝之后,成片的灵符如同被狂风卷动的暴雪,从门内狂舞而出。
我眼见符箓飞来,双手猛然向车把手上一震。
铁皮餐车顿时好似演义小说中的铁滑车,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巨响之间,直奔大门冲撞而去。
我自己身形前扑,趴在地上,扭动着身子像是灵蛇一样擦地疾行,跟在餐车背后冲向了大厅当中。
与此同时,空中符箓瞬间炸裂,霹雳雷火当空狂舞,餐车冲开了漫天雷光杀进大厅。
“小心!”
“小心有诈!”
屋内之人第一声“小心”,是在提醒同伴躲开餐车。
第二声“小心有诈”,却是在因为看见贴地滑动的人影。
我身形游到大门边缘,双臂同时向前伸展之间,身上衣服脱体而出,贴着地面扭动前行。
咋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滑动双臂,在人群当中蛇形游走,不时的甩动着双手,打向了身边之人的脚踝。
屋里术士在惊呼之下纷纷拔出兵刃,扑向了那件衣服,乱刀齐下。
我在短短几秒之内,连续使出了“蛇行术”和“蛇蜕脱身法”两种秘术,用一件衣服引开了所有人的视线,自己悄然贴着大门滑出数米,无声无息坐在了房间的角落里。
我还没进门之前,就看清了屋里情景,整个大厅里至少集中了五十多人,却没有电灯。
也就是说,这五十人全都是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盘坐在屋里等死,彼此之间也未必能看清对方的面孔。
我找个地方坐下来,只要对方没有人去逐一核对人数,辨别每个人面孔,我就有脱身的机会。
下一步,就看他们是什么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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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 或许,叶阳不是没有考虑到,省城的局势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但是他也没有瞬息千里的本事,只能带着棺材往城里疾奔。
我却没有收到聂小纯的传信,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潜进了岳海楼,也关掉了所有传信设备。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风若行明明通知我术道高手被集中在岳海楼,我进去岳海楼时,那里不仅悄无声息,整个走廊甚至不见一丝灯光。
我一直走到三楼才感觉到了人气儿,准确的说是感觉到了活人的存在。
走廊尽头那扇大门背后的气息十分繁杂,我虽然没看见门后的情形,却能通过门口的人气推断出,至少有超过二十人悄无声息的坐在那个房间里。守在门口的几个人里还有两个顶尖高手。
我刚刚试探着往大门方向挪动了一步,就听见身后电梯忽然打开。
我与电梯里推着餐车的服务员四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