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些年和十八贤王的争斗中,皇帝失去了多少,又付出了多少。
“此事也不能怪你,是朕催促的急了些,十八在地下挖的地道长达二十里,显然早有预谋,别说你,任何人都得上当吃亏。”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直接应对就是,以为将十八路大军集合起来,再与草原的胡人联手,朕就会怕了不成?”
一直不明白事情原委的小太监听到此话,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若十八路大军和胡人联手还不可怕,那有什么是可怕的?
自幼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很清楚,十八贤王手下的部队是大华精锐中的精锐,他们常年在边关作战,身上沾满外族人的鲜血,其战力之强,哪怕装备豪奢到爆的御林军,也不够他们一盘菜。
这些年二人相斗,皇帝最大的底牌就是十八贤王在他的控制之下,大不了将对方杀了,来个鱼死网破,是以双方才平安无事。
现在十八贤王离京,就如鸟上青天,鱼入大海,再无人能将其制服。可皇帝却表示自己不怕,他觉得不是皇帝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还好,柳大人下一句话,就将他拉回现实:“陛下,恕臣无能,暂时想不出办法。”
皇帝脸上的自信瞬间飞到九霄云外:“这……柳爱卿,你平时主意不是挺多嘛,怎么如此关键时刻却办法?”
柳诗君苦笑:“陛下,臣主意不是没有,可都毫无必胜的把握!”
皇帝摆摆手:“无妨无妨,这世界上的事,哪有绝对把握的,爱卿只管说便是。”
柳诗君摇摇头:“陛下,微臣没有主意,不代表别人没有,此事关乎我大华的生死存亡,还是谨慎些的好。”
皇帝一愣:“你是说钱爱卿?可因为十八的事咱们把他换掉了,现在再去找他,他会不会不肯帮忙?”
也难怪皇帝如此担心,他虽是一国之主,却不代表可以为所欲为,若钱宇不肯出手,只需说自己没有办法,他便无可奈何。
“皇上多虑了,钱大人深明大义,只要我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相信他一定会出手帮忙的,更别说他和穗公主和谷皇子之间的关系。臣可以亲自去劝说。”柳诗君咬咬牙,仿佛打定了某个主意。
当柳诗君来找钱宇时,他正在侯爷府和岳飞、雄鸡几人打麻将。
侯爷府是皇帝赐的,占地很大,里面客房花园应有尽有,钱宇十分满意,便和岳飞青龙等人从诗书坊搬了过来。
“二筒!不愧是克油克油,你弄的这麻将真有意思!”岳飞道。
“没错,现在每天不摸两圈就难受,青楼妓馆都不想去了。八万!”
“要不就说和克油克油一起快乐多呢!幺鸡!”这是雄鸡。
“碰,点炮,胡了,拿钱拿钱!”钱宇哈哈大笑。
麻将推出桌面,钱宇正要接着新一轮的洗牌摸牌,却被雄鸡抓住了胳膊:“等等,岳老大打过一个幺鸡,青龙打过一个幺鸡,你怎么还能碰幺鸡?”
“靠,这货作弊,我说怎么老输!”
“锤他!”
“阿哒——”
“我错了,我错了,饶命!”
几人追追打打闹成一团,最后以钱宇脸上多了两个熊猫眼宣告结束。
“我可是堂堂侯爷,你们这帮刁民,竟然以下犯上,看我不到皇帝那边告你们!”钱宇愤愤的抱怨。
雄鸡哈哈大笑:“少来,你都被皇帝坐冷板凳了,还想找他告状?恐怕你现在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吧?”
钱宇道:“那就等谷子当了皇帝,以我俩的交情,他一定会给我报仇的。”
“我觉得有必要将你昨天晚上靠作弊赢他金叶子的事给他说说……”青龙淡淡道。
“各位大哥,我错了。”钱宇这下是彻底哭丧了脸。
不过等他准备和哥几个再逗几句时,却见这几个货眼神直勾勾的朝一个方向看去。
等他也回过头,一下就呆住了。
美女,大美女!
钱宇怀疑自己眼花了,因为他长这么大,不,因为他穿越前后,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他也很难相信,有人能漂亮成这个样子。
登徒子好色赋对美女有这样的定义: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他一直以为宋玉在吹牛,今天他才意识到,这货说的竟然是真的。
只是,这美女哪来的?该不会是那些官员巴结小禾谷,小家伙又因自己被他的皇帝父亲冷落后心里过意不去,特地转送给自己的吧?
果然还是小家伙最贴心,决定了,哥从今天开始不生你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