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宇惊讶的看看柳诗君,又看看包希仁,若有所思。其他飞龙帮兄弟也都震惊异常,他们这段日子一直和柳诗君打交道,觉得他除了帅之外,也没什么不同的地方啊,没想到来历竟如此深厚。
包希仁知道钱宇和柳诗君之间有些矛盾,两人在他眼中,都是非同一般的少年俊杰,如果能借着此事从修于好,就太棒了。
想了想,他试探性的问:“钱小哥,你觉得诗君贤侄怎么样?”
在他看来,钱宇听完自己的话,就算对柳诗君有些意见,也会说几句忠勇为国之类的奉承话,他再趁机劝说一下,两人说不定不仅能摒弃前嫌,还能像太祖和柳国公一样,成为很好的兄弟呢。
钱宇看看包希仁,认真想了想:“柳大人的背景很令人羡慕啊,从小在皇宫长大,那他一定认识当今皇帝了?”
见包希仁点点头,钱宇咂咂嘴:“其他倒没什么疑问,就是怀疑他的状元名次,是不是因为和皇帝熟,才被选上的?”
包希仁、柳诗君……
胡人的动作极快,钱宇和包希仁谈谈说说之际,他们已经做好五个云梯、一个比庆丰县城还高些的塔楼。
塔楼就是比城墙高些的简易木塔,立在距城墙一箭之地,可以对城内的守卫进行弓箭火力压制。
几个胡人站在最上边,不停向城内攒射弓箭,这些箭雨数量虽然不足,但对没多少经验的守城士兵,却又极好的压制作用。
此时已是黄昏,在钱宇以为胡人不会进攻时,对方却诡异的发出第一波攻击。
“杀……”随着攻城士兵奋力的叫喊,一大片胡人扛着云梯,在塔楼的掩护下朝庆丰县城冲杀过来。
曹仁贤想组织人手抵抗,可刚露头,就遭到对面弓箭手的精准打击。这次有了防备,曹仁贤倒不用侍卫统领帮忙,躲起来不动嘛,谁不会?不过组织人手抵抗的计划,也只能搁浅了。
至于白京飞,他压根就没想过反抗,如果不是包希仁严令他不准离开城墙,他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因此在胡人搭建塔楼时,这货便将自己缩进一个藏兵洞内,双手抱头,死活都不出来。
其他充当守卫的衙役见老大如此胆小,本就不多的热血也消失无踪,纷纷各显神通,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看到这一幕的包希仁气的差点吐血,他恨不得直接出去,砍了这两个胆小鬼的脑袋。特别是白京飞,先前领着人赌钱他忍了,现在更是怂成孙子,如果不是他爹……
钱宇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并不像包希仁那样恨铁不成钢,在他看来,白京飞能坚持着站在城墙上,已经很不错了,人家毕竟是标准的官二代+富二代,享受人生才是根本,让他在枪林弹雨中拼杀,这不是开玩笑么?
至于那些衙役,一直都生活在太平年代,突然遭遇战争,想让他们直接变成一个合格的战士并奋勇杀敌,是绝对不可能的。
想到这,他发出自己第一个命令!
岳飞盯着前方,面对胡人万马奔腾的肃杀场面,心中没有恐惧是不可能的,可他很快就适应了这种场面。
如果不是雄鸡父亲的死,岳飞的一生,应该是平淡的、自在的一生。可惜,为了给兄弟报仇,他只身杀进敌巢;为了照顾兄弟遗孤,他组建飞龙帮,成了大家心中的泼皮,但岳飞从没后悔过,哪怕为此倾尽所有。
后来,他遇到了钱宇,岳飞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兴致一来,认了个兄弟,竟给他的人生带来如此大的变化,他甚至成了人人羡慕的一品带刀侍卫。
岳飞非常珍惜这个机会,他非常清楚的记得,当他告诉母亲,自己是一品带刀侍卫的一品大员时,母亲欣慰的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是何等的激动。
他永远不会忘记,当他告诉母亲,自己要为庆丰县而战时,母亲鼓励的话语。他也是第一次做自己认为的自豪的事。
胡人很强大,自己虚弱的抵抗,必定十死无生,可那又怎样?当年如果不是雄鸡的父亲,他已经死了,现在多活这么多年,他已经赚了。
战争一开始,他就要求自己一切听钱宇的指挥,帮里其他兄弟都觉得怪怪的,就连钱宇,都表示不能命令自家老大,并殷切劝他在一旁打酱油。
可岳飞不同意,没错,他是飞龙帮的老大,这个老大对他来说,不是荣誉,而是责任和义务,他一直都是勉为其难。现在,他感觉浑身轻松,仿佛又回到当年,跟在雄鸡父亲身后无忧无虑的日子。
来吧,野蛮的胡人,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飞龙帮大哥大的愤怒!岳飞的神色无比坚定,他的任务是破坏敌人的塔楼。
塔楼,据说是一个叫公输班的木匠发明的。
守城战最大的优势,是居高临下进行全方位的火力压制,塔楼虽比不上城墙,却有自己的优点,比如它制作速度快,而且成本很低,如果在它下面装几个轮子,它还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