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 “三只有点多啊?吃不完,哪位乡亲也想要,咱们把钱凑一凑,一人分一只……”
斗鸡眼顿时急了:“等等,这鸡我不卖了。哎,你们别抢啊,别抢,这都是我的鸡。”可此时的人群已经失控,任他百般叫喊,也没人理会。
钱宇同样没想到局面会这样发展,他已顾不上鸡的问题,他和禾穗被人群挤散了,那三只拔过毛的鸡也没了踪影,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还没付钱。
周围到处都是人,他想往中间挤,奈何身小力薄,想退到外面,又力不从心,无奈只能随波逐流。
“都闪开!”正慌乱的当口,一声大吼传来,宛若晴天霹雳,喧闹的人流立刻安静下来,并自觉分出一条路。
路中央站着一个青年人,他一袭长衫,腰缠玉带,翩翩若仙。尽管极力掩饰,但明眼人还是能看出这是个女子。女子身后站着四个男人,皆青衣小帽,五大三粗,他们的衣服上印着一个“丁”字,在庆丰县,能有这身打扮的,只有丁府家丁。那么年轻人的身份呼之欲出,正是丁府的大小姐——丁心茹!
丁心茹本来准备和丫鬟杏儿帮钱宇看摊子的,没想到这边的叫好声一波连着一波,好奇之下,她吩咐杏儿独自看守,自己则来看热闹。没想到热闹没看成,还差点被卷入人群。身后的家丁见势不妙,互视一眼,同时发出震天般的怒喝。
效果立竿见影,这些家丁平日在庆丰县作威作福,积威之下,人群安静的仿佛看到老鼠的猫。熟料丁心茹看都不看这些人一眼,径直走到包希仁面前,款款行了一礼:“侄女心茹拜见包叔叔!”
她的声音叮咚如泉水,柔美中又有三分坚定,别有一番韵味。包希仁点点头:“不用多礼,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丁心茹这才转过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一个男子就连滚带爬的跑出来,此刻他披头散发,帽歪眼斜,衣服上全是破洞,正是斗鸡眼:“丁大小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的鸡都被他们抢光啦!”
斗鸡眼狼狈的样子吓了丁心茹一跳,她连忙后退两步:“你的鸡被抢了应该报官啊,找我做什么?”
她身后的家丁见这个乞丐样子的家伙差点碰到大小姐,个个义愤填膺。保护大小姐是他们的责任,这人害他们差点失职,简直比当面打他们的脸还可恶,于是前面两个家丁立刻跳出来,拉着他就往后拖,一直拖了五六米才停,左边家丁还趁机踹了一脚。
斗鸡眼都快哭了,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他看着丁心茹道:“丁大小姐饶命啊,不是我不想报官,而是这些人都给过钱了。”
丁心茹更奇怪了:“既然给了钱,岂不就两清了,你找我做什么?”
“可我是按照您的吩咐,卖鸡回收鸡毛的啊,你不是说好要帮我补差价的吗?”
“帮你补差价?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丁心茹很奇怪。
斗鸡眼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干嚎:“丁大小姐,我这是小本生意,本来就赚的少,现在三只鸡当作两只卖,老本都亏了一小半,你可不能不认账啊!”
想了想,丁心茹道:“这位老板,妾身虽然不才,但只要和妾身有来往的商家还都认得一二,妾身肯定以前没见过你。”
斗鸡眼这才想起什么,他爬到十三姨面前:“大管事,你不是说若是某家折了本,丁家会包赔所有损失吗?你快给你家小姐说说。”
十三姨看了丁心茹一眼,脸上有些慌乱,随即朝斗鸡眼使了个眼色:“别胡说,我哪里说过这样的话。”
熟料斗鸡眼已经失去理智,根本没看到十三姨的眼色:“你怎么没说,昨天晚上你把我、张老四和老鲁叫了过去,说丁府新来了一个叫禾穗的姑娘,挡了您的财路,让我们给她一个教训,那三道题还是你给我们的呢!
当时我就说要按你的法子会亏不少钱,你说没事,亏了可以补偿我,当时张老四和老鲁也在场,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岳飞看着战战兢兢的斗鸡眼,小声道:“靠,这家伙吓傻了吧,竟敢出卖十三姨?”
“傻?谁都没这家伙精,他想拿回折掉的本钱,只能找丁大小姐,十三姨虽然一直负责采买,但她这样的人只知吃回扣,让她赔偿损失,门都没有。”听到岳飞的话,钱宇嘿嘿冷笑:“而且丁大小姐现在出现说明什么,说明她正准备清理家中的蛀虫,十三姨马上该卷铺盖滚蛋了。”
经过短暂的慌乱,钱宇、岳飞、包希仁、禾穗兄妹几人又聚在了一块。
包希仁点头赞同:“此人反水虽然无耻,却是收回损失最好的方法。”
斗鸡眼话一说完,十三姨连忙跪到丁心茹面前:“小姐,是老身错了,您让禾穗侄女做老身的接班人,老身担心她年少轻狂,就想趁机磨练磨练她,没想到选错了日子,如今这些鸡被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