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李学派觉得,自己还是要完成上层构建,尽可能解决这个盛世危机,让儒学可以指导现实、并且在天下通用。
既然有别人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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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了实学大旗,那么自己学派还是要多搞一些意识形态的东西,使得能够与他们设想的改革,相配套,从而名正言顺。
真要是水平不够,也就罢了,可能全都转投新学实学了。
可偏偏,他们的儒学理论虽然比不上那些入儒庙陪祀的,但也真不低,也是一时人杰。
救亡图存的使命感现在不需要有,那就把这种使命感,投射到了盛世下儒学的意识形态危机上。
既要琢磨出一种制度,包括官制、教育、学校、议政、土地制度、工商业制度等一系列问题的政治构建。
还必须要借着追述先圣、质疑宋儒、考据经书的机会,把新的、能够指导现实、能够自洽他们改革构想、能够解决天下文化圈范围内的上层理论。
这种情况下,他们就和泰州学派的继承者们,关系就颇为微妙了。
这种微妙,似乎能解决很多现实问题——士阶层,学习专业的、正统的、体系化的儒学;百姓,搞这种神秘主义宗教化的平民儒学,弄成类似于魔改后的本土佛教观音之类的玩意儿。
但实际上,却又不行,因为颜李学派的构想,是通过全面的从八岁乡学到最终成均馆的全套学校教育,由官方指定正统学问,这才是真正可以维系天下的方式。
可现实又是他们的全面学校教育、维系大一统和统一的国族天下意识的设想,又做不到,因为没钱。
当然大顺朝廷对于他们学派的教育理念,还是认可的。
因为大顺基本盘的良家子体系,就是这一套学校制度的变种。虽然名义上叫三舍法,实际上倒和他们学派的这一套东西更像。都是自小学习,选拔进学。
但也正因如此,所以大顺朝廷也很清楚,这一套东西全面铺开,得花多少钱。
而且朝廷树立的官方学问,始终缺点东西,融不成完整体系。
所以这又退回到了第一步,他们觉得还是要先把体系构建起来,正本清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