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和淮安的根。
刘钰把根直接刨了。
这么说吧,连扬州城的妓,都反对刘钰。甚至出了至少不下于四十部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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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辱刘钰的戏剧。
盐工为主体的起事,得到了扬州的普遍同情和支持,还给予了大量的资助。一些儒生甚至也投身到起事之中。
这些人起义的口号,也不是造反,而是反奸臣。直奔海州,要毁灭海州的晒盐厂,给扬州、淮安的百万百姓,留一条活路。
然后……被刘钰这个刽子手,残酷地镇压了。
打死了七百余人,四千人被判处流放到南洋种植园、鲸海、锡兰等地。剩下的人,给了点活路,让他们去松江府那边做工,但房子什么的全都没了,去那边即便还做一样的工作,生活水平也是比起在扬州时候直线下降。
真正恶心的地方倒不是镇压本身,而是刘钰在击溃了起事队伍后,故意纵容一部分人做匪。
原本还算是有诉求、有儒生带领的起事者,被打散之后,配合江苏改革留下的不能全部覆盖的极端贫困化的盐户、盐丁等,迅速土匪化。
刘钰故意纵容,混乱造成了几年间,大量的富户、商贾,或者说,资本,向长江以南的松江府、苏州府等地迁徙。
短短数年,淮安、扬州的大量资本南迁。
之后的继续衰败,一次又一次的底层无法生存而导致的反抗,一次又一次的混乱。
然后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资本南迁。
唐朝时候,无数文人幻想的骑鹤下扬州的扬州;明朝时候,繁华之盛几近京城的淮安。
一千年的繁华,几年之内,被刘钰折腾的,半死不活。
一切都在从大顺废运河、兴海运、改盐政的数年之内,巨大的反差,而很多人是见证过大顺废运河之前扬州、淮安的繁华的。
楼台倾颓、花木凋零、蜗涎蛛网、衰草颓垣,旧城风景叹凋零。
荒城围败瓦,穷贾坐空桐。
昔日繁华今日衰,观之不堕泪者,非人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