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潮,对大顺这边的空想派,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当然,同样的,大顺这边的空想派,对法国那边也有同样巨大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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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是王八看绿豆,非常顺眼。
所以当初他才扔人去法国,东学西渐、西学东渐,互相影响,相见恨晚,你们在巴黎折腾着玩吧。
反动的不一定是听起来道德坏的,有时候,尤其是中、法这种情况,反动的那些东西反倒是更温情脉脉、暖融人心、听起来更暖和更温柔更温文尔雅。
就此时的经济基础,以及小农经济的底子,和法国那边类似,肯定奔着禁了欲、空想、兼爱、平均、道德、支持君主制家长制、往田园般理想化的村社手工场、全国变成大农村的方向上狂奔。
这种思想的传播是很奇怪的。
如果大顺是一潭死水,止步不前,那么很快就会湮灭,一时之语尔。
如果大顺不是一潭死水,而是一步步往前走,就会极快地扩张影响力,成为显学。
而且,大顺每往前走一步,其成为显学的速度也就越快。
如同欧洲早期的空想派,很久之后可能会被天主教封圣一样;大顺这边的空想派,也基本要在变革期成为真儒的旗手。
算是现在各派里唯一能打的吧,剩下的没一个能打的。
刘钰将信取回,交人收好,问孟松麓道:“你可知信上说的什么?”
孟松麓连忙摇头道:“不曾看过。先生说,有些东西,我还不到可以弄清楚的时候。虽说,疑义相与析,但弟子年幼,不曾经事,是以析而无益、反遭心乱。是以,先生信上所论之事,必然深远,弟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