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靠的不是航海术的高明、也不是对经济学问的理解,甚至不是资本多少。
能否赢其余的供货商,只在于,你是王大人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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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还是李大人的侄子,是王大人官大,还是李大人官大……
如今这些股东里持对外扩张、加大成本投资持反对态度的人,确实都是蠢货。
反对之前,要先三省吾身:
我有亲戚是六政府尚书吗?
我有关系能靠到天佑殿吗?
我祖上是跟着太宗皇帝打天下的勋贵吗?
若都不是,傻子都能干的买卖,凭什么轮到自己呢?
对外扩张,必要搞股份制,集中几千万两的资本,垄断货源、切断海峡、巡查走私、供养舰队,所以大家才有机会和国公谈笑风生。
而若搞口岸通商,哪里用得着几千万的资本啊?一万两盖个仓库,拿到朝廷特许的通商批文,先拿西洋人的定金,那边州牧节度使打个招呼先拿货后给钱就成。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徐亨连声道:“父亲几十年见闻,果非我们这些年轻人能比。”
徐涛叹了口气道:“那是你们赶上了好时候。哪知道当年我们是怎么当孙子的。怕就怕这二十年间,竟让许多人以为,现在的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更可悲的,是那些经历过的,竟也傻乎乎地反对国公的扩军、加大成本的路线。”
“哎……国公常说,屁股决定脑袋。可悲的是,如今股东里,好些人竟不知道自己的屁股到底是坐在哪。”
“反正你就记住这句话,公司所需的资本越多,我们越重要;公司坐地收钱根本不需巨额资本,我们就是臭狗屎。”
“越花钱,越需要投资,我们越重要;越不需要花钱、越省成本,我们越不重要。”
“公司若是需要三四千万两白银周转,我们就还可以安心,皇帝南巡就不问咱们收钱;公司要是需要一亿两白银造舰巡航开战补给,我们简直固若金汤、无可撼动;可公司只要三五百万两就能周转赚大钱,我们就离滚蛋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