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什么地方的钱不能省。
当财阀若是当成内残外忍的水平,那就真是扶不起来了,老老实实当四民最贱的那个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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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是个讲究“道理”和“名正言顺”的国度。刘钰既然选择了监管,就需要和这些人讲明白道理,在商言商,只从单纯的商业利润的角度去讲。
至于说商业利润之外的东西,比如加强对南洋的控制、为大顺找一个人口泄压阀、为将来战争准备战列舰等等这些,他并不提。
他希望将来有一天水到渠成,等到对英开战的那一天,这些被寄予财阀希望的大商人们,会是全大顺最支持开战的那群人。
甚至,会用低息回报买足够的战争国债。
若能做到那一步,也算是他们有了自我的阶级意识,至少有了做统治阶级的觉悟——为自己是统治阶级的国家承担义务。
什么时候能拿出地主阶级镇压农民起义那般积极的阶级觉悟,去搞对外扩张、对内煽动,什么时候这群人就算是真的觉醒了。
但现在来看,距离拥有这样的意识还早,还得一步步地培养。现在就整天琢磨着永禁齐行叫歇、请朝廷放开土地购买等。
既是个漫长培养的过程,刘钰也就点到即止,并没有继续往深里说。
在众人沉默了一阵后,刘钰笑道:“罢了,来日方长。今日是公司大喜的日子,我就不这么煞风景了。点到即止、点到即止。刚说的有些沉重,现在便说说和茶叶有关的、令人高兴的事。”
他回身在幕板上擦去武夷运河字样,又写了两句诗。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