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有人反对说,这就像是《水浒》,依着规矩,这世道便没救了。这女人虽然偷、骗、嫁了无数次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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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难道不是因为这是监狱出生的她能改变命运的唯一办法吗?否则一个英国监狱出生的女人,可否有一丝一毫地机会,弹钢琴、说法语、跳舞、穿海狸皮的皮草呢?又是什么导致了她母亲被关进监狱呢?难道她母亲不想好好生活吗?
支持两方的人在车厢里发展到互相辱骂。这让我很难想象,因为一本明显的、应该被严查封禁的、明显过多笔墨于床上和姿势的、下三滥的书,看过后会产生这样的政治学感慨。
本来只是因为书里的缘故,最后发展到了松江府女子因为做纺织自食其力而导致出现的诸多问题。
不过最后他们并没有打起来。
因为有人上来售卖报纸,上面关系到一些期货物价的消息,大家又开始放下分歧,和谐地讨论投机的事了。
看来,赚钱,可以弥补很多的分歧和仇恨。
是啊,中国人刚刚抢走了荷兰人经营了一百多年的殖民地,可不也是转身荷兰人就与中国人合作了吗?
呸,毫无廉耻心的荷兰人。
【1月14日。阴。冷。上海。】
公使先生并没有得到觐见大皇帝陛下的允许。
大顺朝廷给了一个非常外交辞令的理由:朝廷正忙于日本国将军王的册封事宜。
日本国的幕府将军老了,决定将位子给自己的儿子。按理说这只是他们本国的事,甚至只是幕府自己的事。
但伴随着之前的伐日战争,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大顺帝国并不干涉其内部的问题,但法理上却需要大皇帝的册封。
这与我们的政治体制并不相同,但以我的理解,更像是一位联邦体系内都承认的君主,各藩属国更像是自选的、宗主国不得干涉的总督。
在天下体系内,中国是王畿之地,日本国在经过伐日战争后,是藩属。
很幸运,我们排在了五服之外的之外。是夷狄。
所以鉴于亲疏远近之关系,朝廷现在没时间搭理我们。
皇帝更认为,这等小事,交由兴国公去办理,已经是杀鸡用牛刀了。实际上,这完全是香山县县令的职权范围。
公使大人在扬州府逗留了几天,礼政府随行的官员也在忙着日本的事情,或许是皇帝暗中有什么指示——公使连行贿都竟然被拒绝了。
看来,皇帝根本不打算和我们打交道。或者,因为我们贩卖鸦片的事,在大皇帝的眼中我们是不值得交流的罪犯。
于是公使先生就不得不返回了。
“中国人还没有封闭天津的使馆这松江府的商馆。而且法国商馆也没有买鞭炮庆祝,至少现在还没有买。我想,这值得庆贺。”
公使先生在见到我后,这样自嘲。呵,法国人。
我也只能将我与那位邪恶公爵会面的过程告诉了他。
全部。
包括邪恶公爵私下里引诱我偷窃技术、许诺给我足够英镑的事。一方面是出于我的爱国心;另一方面我不认为他只找了我一个人。
凭良心说,他许诺的英镑确实会让大部分人动心。
但我知道,他想要的东西,并不是能够凭我一人之力可以得到的。
最稳妥的方法,还是通过正常途径,经过议会许可。我只拿我应该拿的那部分好处费,这就足够了。
公使先生在听完我的转述之后,和我一起痛骂了那位公爵的无耻,不正当的手段。一直骂到我们的词汇不要说一位绅士,就是爱尔兰人听到都会羞耻于语言竟会如此肮脏的地步。
但骂过之后,我们并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于不列颠王国来说,不应该忍受这样的屈辱。
但对不列颠王国的利益来说,却不得不忍受这样的屈辱。
我坚信,他们拿到不到证据,证明我们直接参与了往中国销售鸦片的证据。
但公使并不这么认为,大皇帝陛下的禁卫军,他的儿童禁卫军团兼秘密警察,完全控制了港口里停靠的商船。如果需要,他们完全可以摆出二百箱鸦片。
如果真的被栽赃,议会只会解散我们的公司,而不是因为我们就开战——为詹金斯的耳朵而战,我们是为了得到中美洲,至少看上去是有机会的。但是,为了鸦片而战,有什么理论上我们可以夺取到的东西吗?
【1月15日。阴。冷。上海。】
昨晚上和公使先生讨论了很久,凌晨才睡。但早晨七点钟,就被人叫醒了。
翻译转达了一下某位官员的意思,2月4日,会有最后一队商船前往欧洲。中国方面询问我们是否要跟船回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