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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高歌猛进……可实际上,被坑的很惨。
只要普鲁士退出战争,法国的优势全无,将来谈判的时候,也不能对英荷压的太过,以求来换取印度和北美的利益。
现在嘛,虽然普鲁士再度退出战争,但是奥地利人还不服气,还想靠自己继续打。
法国也还没看到刘钰给法国挖了这个大坑,此时没有见好就收。
故而齐国公便觉得在荷兰长住一段时间,估摸着少说也要二三年时间,才能真正达成目的。
一来等着欧洲的局势已经没有什么意外了,各国都实在打不动了,不得不坐下来谈判的时候,大顺的和会提议才能通过。
二来便是这也还是要等在大顺那边的一群荷兰人,返回荷兰,让他们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荷兰大顺的实力,方有可能让荷兰的议会派下定决心。
至于现在,等就是了。
荷兰人不主动找他们,他们也不会去主动找荷兰人。
然而,就在英国与荷兰承认了普鲁士对西里西亚的主权后不久,一封非常中式的请柬,用很标准的中文送到了齐国公的驻地。
请客的,是阿姆斯特丹的商人阶层,议会派的一些人物。
这不是官方的邀请,因为荷兰现在不再是无执政的时代,威廉四世是正儿八经的七省联合执政官,而且还是终身执政,甚至可以世袭。
除了不叫国王或者荷兰大公之外,已经基本上与国王没啥区别了。
威廉四世还没出面邀请,这些出面邀请的人便不算是荷兰的官方人物。即便有阿姆斯特丹市的市长、议长级别的,那也不是官方宴请。
齐国公的身份和外交规格,只有威廉四世才有资格官方宴请,这是基本的外交规矩。
看着这张非常中式风格的请柬,齐国公忍不住笑道:“荷兰人自前朝便在天朝做生意,真要有心,弄一份这样的请柬还是可以的。只是,上次守常来的时候,荷兰人可有这样的请柬?”
康不怠笑道:“鲸侯上次来的时候,杀气腾腾。要么自由贸易、要么勘合贸易,荷兰人自是不肯低头。虽说也有宴会,但形制还是荷兰风格。国公,看来荷兰的商贾们已经坐不住了。”
齐国公也知道,欧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还是应该多听听康不怠的建议。他自己想了一下,问道:“仲贤啊,你说荷兰商贾是什么意思?”
“回国公,多半就是试探试探。他们也知道,南洋是不可能要回来了。但是,生意还是得做。生意和谁都是做,还望天朝多多包涵呗。”
康不怠觉得荷兰人也不傻,肯定不能傻到以为请吃一顿饭,就能把东南亚要回去。
这个节骨眼请吃饭,肯定就是试探一下大顺日后的态度。
因着大顺之前一贯的态度,对英国实在是不怎么友好。可法国,法国也根本没本事吃下所有的香料贸易,法国的商船连运法国的货物都不太够,还需要荷兰的商船呢。
虽说东印度公司这一次算是彻底完了,日后是解散还是怎么样,现在也还没个准信。但是,商人阶层们,还是希望抓紧香料贸易这个发财路子的。
齐国公一想,多半也是这么回事,将那请柬往桌上一抛,笑道:“如此,今日倒是可以吓唬吓唬他们。以便守常将来的谋划,可以更容易实现。”
…………
阿姆斯特丹的一处庄园里,东印度公司的十七人绅士们焦急地等待着大顺齐国公的到来。
公司已经完了。
但他们没完。
因为东印度公司,从一开始,就是一家有限责任制公司。
这是一个创举,使得董事会成员并不需要对公司的债务负私人义务和责任。
伴随着大顺使节团的到来,东印度公司放出风声,说这些事可以和中国人通过谈判解决。
再加上阿姆斯特丹市的暴力机关,以行政手段压制挤兑,总算堪堪稳住了外面疯狂的投资者和追债的。
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
如果只是投资者,荷兰的整个金融市场不可能发生这么大的海啸。
东印度公司的股本这些年一直没有太大的变动,基本上稳定在大约800万两白银的原始股本,并没有增发募股。
原始股本和公司市值,并没有直接关系。东印度公司为了保护股东的利益,每到缺钱的时候,不是募股,也不发行新股。
而是靠发行债券。
债券一方没有股权,那些债券也不是股票,只是东印度公司正常借的钱,到时候还给本金加利息。但是和股息分红,是毫无关系的。
如果真的论东印度公司的市值,肯定是远超800万两的原始股本的。不说百倍,十倍是有的。
这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