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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打。我们平准部之乱的时候,也是靠炮兵,说实在是,我还真没打过没有炮兵的仗。”
张三彪说他们这些人只能依靠现有的体系,又说没打过没有炮兵的仗,一字字正说在了众人的心坎里。
真正能打的也就他们十几个人,真要是有大顺新兵营的兵补充来,这些人都能当个连长。
可没有新兵,还要靠那些没打过仗、甚至没摸过枪的南洋华人,他们的手段就很难施展出来。操典背的熟、兵书读的透,可没有训练好的士兵,没有配套的体系,似乎什么都不好做。
枢密院那边的人忍不住叹息道:“怨不得自古以来用兵之强无有过于淮阴者,就是如此啊。淮阴侯能拿一群新兵蛋子打胜仗,这才是真正的过人之处。不过想想也是,我要是有这本事,我不就有淮阴侯的本事了?”
“事已至此,也没别的办法了,硬着头皮上吧。朝廷那边的人应该很快就来的,在来之前,至少得打一场胜仗,叫荷兰人不敢动手,缩在巴城里。拖到朝廷的人来,咱们的事就算是办完了。”
宽了一下众人的心,众人也知道尽人事、听天命,一个个都安静下来。或是仔细检查自己火枪上的枪机,或是擦一下燧石试一试火星。
等到傍晚,黄班、连怀观等人带着的精悍之辈也都到了。
一进门,黄班就感觉出来这些人绝对是行伍出身的,身上没有那种他们这群混江湖的所谓悍勇之气,而是一种呆若木鸡的迟钝。
知道要和荷兰人干一仗,黄班手底下的心腹兄弟,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个个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而糖厂里的这十几个人,倒像是大仗和吃饭拉屎睡觉没什么区别。黄班等人进来之后,他们还是淡然地在那擦枪,既不害怕也不兴奋。
一看这架势,黄班小声问连怀观道:“这几位兄弟,到底是什么来路?”
连怀观心知肚明,却只道:“我也不知具体的来路。但都是有本事的、为人也是性情中人,便结交了一番。”
黄班将信将疑,知道问了也不会说,便也不再多问,而是和枢密院派来的头目道:“这位兄弟,我已经把手底下胆气壮、练过几年的都带过来了。你看看如何?”
一旁正在那默默地用夹子融铅夹子弹的张三彪抬头打量了几眼,心道这些人可不行。
当年在威海练兵的时候,大人只说最好的兵,要练到呆若木鸡的程度。
啥叫呆若木鸡?肩膀挨着肩膀的燧发枪线列,铅弹一下子把同袍的脑袋打碎了,血和脑浆子溅了一脸,都要木然地听着鼓点往前走,看都不看一眼在一个马勺里搅饭的弟兄,这才是此时的强军。
这些人距离呆若木鸡可差得远了,和那群府兵差不多,打打顺风仗还行,真指望他们抗线对射,绝对不行。
那群府兵就是,打仗之前嗷嗷叫,抗线扛不住直接开溜,抢战利品一个顶三,追击溃逃的敌军一个人能砍的脑袋挂满马背,进攻不顺则跑的比谁都快。
枢密院那人更是科班出身,张三彪都能看出来的事,他自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只是这时候也不好打击众人的热情,便道:“来了便好。摸过枪的找出来,把枪领了。”
说完,挥挥手,叫人抬来了枪。
黄班一看这崭新的火枪,再看看火枪上刻着他认不得的英文字母,心下更奇,心道这群人到底是何等来历?
不过肯定不是荷兰那边的,荷兰人没有理由搞的这么麻烦。抓人,只需要出台个法令:华人都抓。那依旧可以说,巴达维亚是讲法律的。
黄班自己摸过枪,自去领了一支,剩下一些人也挑出来一些摸过枪的。
“你们会用吗?这几日咱们就先在糖厂里,学学用枪,这里僻静,外面叫人看着,也不会有人发觉。”
说罢,给后面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几个做过斥候的提着枪便出去把守,行动起来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在行伍里混过的。
拿着枪的人,虽说都摸过枪,但未必摸得都是燧发枪,很多都是用过火绳枪、鸟铳之类的,这燧发枪只是见过荷兰士兵用,自己可还真不会用。
好在当初选的这个糖厂,连带着甘蔗园,都在郊区的偏僻处,外面有大片的树林,正可以遮蔽枪声。
拿出当年训练新兵的手段,免去了队列和纪律练习,只是交这些人如何装填、开火和瞄准。
…………
城中。
巴达维亚总督正在听取连富光和威廉·克拉斯的建议,要擒贼先擒王,先把带头闹事的几个华人奴工中有威望的领袖人物抓起来拷打。
“总督大人,只要把领头的几人抓起来,剩下的那些人就是一群绵羊,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我们城内的人,都很支持总督大人清理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