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轰击到根本无法的萩城,开城投降。
大顺扣押了包括毛利宗广在内的1200名武士俘虏,各家武士也都通知各自家里,将能搜集到的金银、米粮之类,送往萩城。
贸易公司这边的人就在这估价,将城中的金银、漆器、丝绸、粮食等,都折了个价。
之后数日,各家武士也将自己的粮米送到了萩城,粮食堆积如山,金银丝漆刀等合计作价75万两。
贸易公司直接支付了一张纸,用很低的价格将这些丝绸以及各种倭货清点,大顺官方可以拿着这张纸,去京城或者松江或者威海的贸易公司分部处取现银。
李欗也做了账,将账目和现银叫人用船一并运抵天津,送回京城。
这些钱虽不少,但现在他觉得还不是伸手搂钱的时候,当考虑细水长流的将来。还是先交还朝廷,任朝廷处置。
随后进驻萩城的大顺军,就按照枢密院之前的命令,开始整修萩城的防御,做好在这里长久驻扎的准备。
同时将大顺军促使萩藩降低赋税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长州藩控制的地盘,声明是在大顺仁义王师的逼迫之下,十年之后长州藩所有的地税将会降低三成,若藩主违背,各百姓可前往大顺控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师自会主持公道。
又取出三万石米,叫各处百姓无米下炊者,尽可来取。
…………
逃回下关的武士,将恐慌的情绪带回了下关,越过了海峡。恐惧的传言就像是细菌,在平日里很难聚集在一起、而如今聚集成堆驻扎防卫的武士中迅速流传开来。
交战不过大半个时辰,长州藩纠集的八千藩兵全线崩溃,而且还是在长州藩守、大顺进攻的情况下。
那些经受过恐怖炮击的武士,将自己的亲身体验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番,宛如阿鼻地狱。
那些见识过大顺排枪威力并且幸存下的武士,回忆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倒地的场景,不住颤抖。甚至有人看到天边的白云,就会浑身抽搐,联想到了山下的那一阵恐怖排枪翻腾起的硝烟。
恐惧的心态在武士中传播着,军心和士气迅速低落。
这些之前还想着大顺不擅野战的武士们,此时只剩下再想大顺什么时候会攻到九州岛。
更多的武士,开始怨恨起来岛津氏。
萨摩鹿儿岛的这群人侵占了琉球,好处是鹿儿岛的人拿着,自己这些人可什么都没分到,如今却要因为萨摩遭受这样的恐惧。
此时九州岛各藩的藩主,已经悄悄开始了联络,准备给大目付稻生正武施加压力。
这仗,打不下去了。
幕府口号喊得响,要抗战到底,真要到底,那就让幕府自己去打吧。
熊本、筑前等藩,再也不想为幕府和萨摩人流血了。
抗战到底,幕府或许能活下来,九州岛诸藩呢?九州岛诸藩还会剩下什么?
往好了说,是如同长州藩那样,欠下一笔十年才能还清的债务。
往坏了说,大顺如果要全占九州诸藩的土地,那也不是不可能。
长州藩在本州,可不在九州岛;大顺不要长州藩的土地,却未必不要九州诸藩的土地。
正好,萨摩藩的藩主因为疝气,从几年前就一直留在江户,并未归来。这件事也正好把萨摩藩排出小圈子,几个大藩的藩主合计了一下,开始威逼大目付稻生正武。
率先发难的,是肥前藩藩主锅岛宗教,一方面他是外样大名,另一方面肥前藩面临的威胁也更大。
肥前藩和福冈藩距离长崎很近,每年要轮流派出兵力防守长崎,尤其是防止外国商船前来。
大顺对长崎很熟悉,原本不用担心,觉得大顺就算进攻,也只能走平户之类距离对马更近的地方。
现在可不一样了,大顺不但可以不走平户,甚至可以远征小滨。佐贺、长崎都靠近大海,可一点都不安全。
前些日子大顺的海军刚刚炮击了小仓和福冈,现在又攻下了萩城,肥前藩自认自己的军力和佐贺城的防御,都无法与长州藩相比,再打下去,就要吃大亏。
现在幕府喊着抗战到底、另立新君、效土木堡之变后的大明。
可大明是没有藩镇的,大明土木堡后也没说让别人顶在前面,自己南渡金陵。
如今幕府又不给兵,又不支援,缩在江户和京都一线,嘴上抗战到底。
嘴上占了大义,这分明是在借大顺之手,削弱西南诸藩。
大顺是真的不怕持久之战,再怎么样,大顺的正税也没收到五公五民的地步。
锅岛宗教面对大目付稻生正武,直言道:“这仗再打下去,就要亡国了。唐人若减赋减税,必然和奸遍地,如何能久战?”
“况且,其曲本在我方。昔者羽柴秀吉攻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