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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数日,琉球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可以在五月二十五这个吉日接圣旨,具体时间何时算作吉时也都有定制,不会错半分。
军官们都被召集起来,拿出怀表对了对时间,开始听刘钰对明天的布置。
一百五十人会在这里列队,以表演军操的名义,等待琉球王带领百官抵达后,看刘钰的指示动手。
一百五十人在琉球百官进入天使馆后,便立刻出发,攻取那霸港的两座炮台,控制炮台后点火催烟,等待在海上的舰队抵达那霸港。
届时在船上留手的炮兵立刻登陆,推着大炮前往天使馆。
剩余百人留作预备队,以防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下岸的水手们也都做好准备,但刘钰尽量不会使用他们。
这些人在船上还好,一旦上了岸,根本没有什么纪律性,稍不注意就可能搞出来烧杀抢掠的事。
像是监狱一样狭小的船舱,每日最大的希望就是餐后的那杯酒的生活,是精神病和嗜血狂躁的培养皿,刘钰心里很清楚这个时代“优秀”的水手都是什么德行。
赵百泉又跑过来嘱咐了一句,如果明天真的动手了,不要把枪口对准琉球王。琉球王是朝廷册封的,其余官员不是,在朝廷剥夺了琉球王王位之前,终究是郡王。
次日黎明,天使馆就已经忙碌起来。
门外,琉球王率众官及金鼓、仪仗毕集天使馆前,待时间一到,便请开门。
刘钰亲自打开门,士兵持枪配上刺刀,站成两列,琉球王率领众官跪地道:“请迎龙亭!”
龙亭就是一种象征,代表着皇帝,哪怕皇帝远在万里之外。
象征皇帝,自然不可能在门前或者院子里,必须要到中堂里,将龙亭抬到了中堂。
琉球王在前,其余人皆在其后。
两名司香官,举着香案慢慢来到龙亭前,添香,燃出烟尘。
刘钰站在龙亭的左边,赵百泉站在龙亭的右边。
捧轴官站在东南角;展轴官站在西南角。待一切繁琐的仪式就位,礼官用汉语喊道:“排班!”
排班话音刚落,众人皆不做声,犹如紫禁城中排班时候一样,不敢有一丁点声响。
随后礼官用琉球语喊着节拍,琉球王等皆行五跪三叩首之礼,喊的抑扬顿挫,叩拜之礼不能早也不能晚,必须跟着礼官的节奏来。
刘钰等的就是这个沉浸其中的机会,待礼官喊完,一众人还没等到礼毕之语的时候,刘钰忽然用日语喊了一声礼毕起身。
呼啦啦……一群人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包括琉球王尚敬也是如此。
可他站到一半的时候,立刻意识到了不对。
拼着这时候再跪下去必要淤青膝盖甚至脑供血不足跌倒的危险,愣生生地又跪了下去。
“完了!完了!”
尚敬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心都停止了跳动。
虽然脑袋后面没长眼睛,却知道肯定会有不少人听懂这句日语都站起来。
一旦这些人站起来……
那几个已经站起来的人也立刻意识到了问题不对,可已经晚了。
在两侧站立的士兵迅速冲上去,将那几个站起来的琉球官员控制住,其余人举起了枪,唯独没有对着琉球王。
刘钰暴喝,下意识地就要拍一下身边的东西以壮声势,手都抬到一半了,这才想起来自己站在龙亭左边,这一巴掌拍下去等于在扇皇帝的脸,手在空中划了半个圈,扇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中山王!你好大的胆子。你还敢说琉球国与倭国毫无关联?之前只说别样事物与倭国相近是巧合,这琉球语与倭语难道一样?欺君罔上,该当何罪?”
百官中有几个意识到问题不对的,站起身就想跑,守在两侧的士兵拿着枪托就猛砸过去。
几名陆战队里人高马大的掷弹兵,手里提着手雷,捏着火绳,盯着琉球百官,至此再也没有人敢有任何动作。
一直捏了一把汗的赵百泉,看着一堆人听懂了日语站起身,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他也是个聪明的,知道这件事已经定性了,人赃俱获、证据确凿,那么这件事的意义就大不一样了。
如果先抓人,那就是班超在鄯善的举动,属于借天威而兴边衅,很容易受到朝中攻讦。
但现在,就类似于前朝代王六世孙、奉国将军朱充灼之事:勾结蒙古,焚烧大同粮仓、邀请小王子攻打天朝。
这种事就算朝中有人心里不愿意,尤其是如果因此而对日开战的话,但嘴上绝对不敢说什么的。
只在一瞬,赵百泉就坚定了心思,知道自己该站队到哪一边。
况且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