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去考武德宫一途?如今都知道,想要做官两条路,选官定额科举二武德一。”
一听这话,便是平日里再和气,康不怠也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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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住阴阳怪气地冷嘲一句。
“考武德宫?你爹是公爵啊还是侯爵啊?”
“你祖上是当年跟着太祖太宗皇帝打天下的老五营吗?人家老五营是行唐时均田制的,有永业田不得买卖,分为各个小社,划分公田,二十年一换。各社又有营学。作为世兵,只要合格从戎便免税,你是吗?”
“你若不是,武德宫考骑术、弓箭鸟铳二选一,几何、测绘……且不说后两个你自己学不会,便说马,一匹战马少说二三十两银子,难不成你以为买头骡子就能练出来?你他娘的还天天啃高粱窝窝,你喂的起战马?”
“国朝虽不禁鸟铳,可鸟铳七八两银子一支。没有个十斤八斤的火药,你练的出来?”
“每日练习骑术,又不能营生,你家是有朝廷的信章在云南开铜矿吗?至于几何测绘算数之学,无人教导,又岂是那么容易学会的?”
“穷文富武、穷文富武,你可懂?”
“问这问题,你需先三省吾身:你爹公侯否?你祖五营否?你家有矿否?若都没有,凭什么有钱考武德宫?”
“莫说武德宫,便是当年全考策论,诸子百家、前四史、唐书宋史、通鉴国语,都要来上一套,再来一套注释,平日里又要结社论政,你当谁人都花得起这钱?”
讽了几句,借着酒意,心中难免气郁,正要再说几句,就从烟雾缭绕中看到了翼国公府里的一个小厮,喊道:“康先生,康先生,国公正寻你呢!果然在这里。”
一听这个,康不怠心里的那点郁闷滋溜一下子从毛孔里散出去了,冲着那几个赌友喊道:“我这又有营生了,待过几日,且看我来日翻本!到时候给我留个地方。”
说完,脚底抹油,像条泥鳅一样滑到了小厮身前,心道国公有事寻我,那定是又有营生了,如何不弄个十两八两,先去泻泻火,再来搏一搏,快哉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