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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四章 凡尔赛和约 十(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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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  不管是军队、航海、测绘,还是探险,都表现出一种生机勃勃的态势。
    敢赌、敢做事、敢冒险。
    赢了脱颖而出,不说将来兼济天下,最起码能在大顺开国后再度迎来的阶级跨越流动期,为自己博来功名利禄。
    于是,五个大顺的测绘专业年轻人,两个黑脚联盟的向导,便沿着黑脚人提供的路线,在百余里外找到了在草原上蜿蜒的、向东流动的、不知道通向大湖还是大海的河流。
    这条被黑脚人称之为“流的非常快的河”,走起来还是很方便的。
    这种地方骑马是不太可能骑马的,草原可以骑马,但是河流两岸骑马就是做梦了。
    借助简单的船只、独木舟,树皮船,甚至是最最最简单的弄棵大树烧空心的办法,这七个人很快就来到了这条河的下游。
    在靠近下游的时候,河上的独木舟就渐渐多了,很多独木舟上装满了毛皮。
    和这些运输毛皮的原住民交流起来非常容易,因为他们非常喜欢烈酒,几瓶烈酒就可以很好地和他们搞好关系。
    可能是人的祖先原来是吃果子的,对于酒精,实在是难以抵抗。
    但这种基于生物学的道理,对于此时的大顺人而言,并不是一个可以知晓的道理。
    相反,因为一些奇怪的传说、或者奇谈怪论,大顺的一些人相信这些地方的人,其实就是当年迁走的殷商后裔。
    原因就是和“酒”有关。
    要知道,佶屈聱牙的尚书,本来就没多少字。
    可这没多少字里,可是有专门一篇酒诰的,论述殷商灭亡的原因之一就是纣王酗酒,亦算是三千年前的禁酒令。
    正所谓,我西土棐徂,邦君御事小子尚克用文王教,不腆于酒,故我至于今,克受殷之命。
    在今后嗣王,酣,身厥命,罔显于民祗,保越怨不易。诞惟厥纵,淫泆于非彝,用燕丧威仪,民罔不衋伤心。惟荒腆于酒,不惟自息乃逸,厥心疾很,不克畏死。辜在商邑,越殷国灭,无罹。弗惟德馨香祀,登闻于天诞惟民怨,庶群自酒,腥闻在上。故天降丧于殷,罔爱于殷,惟逸。天非虐,惟民自速辜。
    或许,可能是只要是人,只要粮食生产能够满足,难免就会有个酗酒的过程。这个过程需要数百年甚至上千年,才能形成文化上的禁酒思潮和不酗酒意识。
    显然,这里的原住民此时并未走完这个人类肯定要走的历史进程。
    而大顺这边的人,自是根据尚书酒诰,来穿凿附会,只说这些群多半就是殷商后裔他妈的,两千八百年过去了,你们怎么还酗酒无度?
    而米尔马克等族群的象形文字,更是让这种穿凿附会增加了几分证据。
    是还是不是,这是个科学问题,但也是个政治问题。
    如今这年月,历史上俄国人带着刻字的石板在北美海岸到处埋、法国人非说肤色略浅的北美曼丹人和法国有亲戚,大顺这边说这群人是殷商后裔,那也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情况。
    通过酒后的交流,以及看着这些印第安人手里的火枪,大顺探险队的人终于松了口气。
    看火枪,和大顺的款式差毬不多,基本像是一个妈生出来的,显然是法国人的制式火枪海军短款,那便基本可以确定下游控制在法国人手里。
    新一代的测绘系年轻人,基本不会说法语,因为上一辈还需要法国教官的帮助,到他们这一代已经完全不需要了。
    但是,虽已经不会说法语了,但是通过这些卖毛皮的原住民嘴里,法语那标志性的“笨猪”、“傻驴”,还是听得懂的。
    大顺探险队的成员,松了口气,心道,至少下游是在法国人手里,看来暂时不用担心有人会顺流而上大垦荒了。
    很快,在大河下游湖泊处,他们和来交易的印第安人一起,来到了一处法国人建立的贸易站,其实也可以叫“羁縻地卫所”,和羁縻卫所实在是差毬不多的玩意儿,因为这里的法国人正在那和原住民酋长商量征募士兵的事。
    大顺的探险队成员和这里的法国卫所官打了声招呼,换来的,是法国这边的军官用不怎么流利但肯定听得懂的汉语,回应了问候。
    “我的父亲是做毛皮和人参生意的,你们之前曾派了一些采参人来这边,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们贸易站里有不少中国人。”
    法国军官的汉语说得不错,他的名字叫德拉维伦德里。
    虽然在后世游戏刺客信条叛徒里,他作为反派、刺客兄弟会的成员。
    但于此时的现实中,他就是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人,汉语说得还行,并且很急躁地询问了大顺探险队一些他很关注的问题。
    或者说,是从1713年乌得勒支条约之后,法国人一直非常关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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