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价钱,根本不愿意到江阴来。
李显是出得起大价钱的人,同时特种连自己也有一条船在长江上跑运输呢。
只是现在“旧执”号货轮正在南京到重庆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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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下来运这一趟货,并且林凡要求的是今天,最晚明天:十二月一号就要把所有东西全部运走。
就连特种连这回缴获的那些炮弹都要送一些到武汉去。
时间紧、任务重。
为什么要这样?
林凡对李显是没有半点保密的:十二月一叫晚上,整个江阴防区就会下达撤退命令。
留给特种连的时间不多了。
现在运出去的东西越多,接到撤退命令的时候,林凡就可以从江阴炮台上抢救更多的大炮、装备。
江阴要塞上游码头上于是就出现了一位年轻的老板,他霸气一次租下了八条船。
让他们等在码头上,为了让这些老板放心,李显还先付了三成的运费。
郎永安祖上都是船工,以前是经营漕运的。
后来朝廷漕运改道,祖上的积攒下来的财富长了脚一样的向外面跑得飞快。
好在到了郎永安这一代,还有些余荫。
郎永安也颇有眼光,花大价钱买了一条三十吨的机器船跑江阴到上海、江阴到南京的船运。
这十来年日子过得倒有惬意,要是按照这个样子干下去。
再有个十几年,他又能够恢复祖上荣光了。
没有想到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好好地就开始打起仗来了,这十来年里头,这个国家,就没有一天不打仗的。
打仗嘛,就是那些官老爷们分地盘、分钱的时候起了争执,从来都是他们打他们的。
郎永安这样的小百姓照样过自己的日子,反正这些年来,他看到的也多了。
大不了就是各种捐来得多了一些,各种税来得重了一些。
老百姓的日子总还是过得下去的。
这一回跟前些日子洋大人打老佛爷时候不一样了。
这一回东洋人的飞机,不但炸军队,也炸老百姓,听说在上海,在无锡那些东洋人已经在屠村了。
郎永安一直就在犹豫:要不要带着家里人一起往上游跑。
反正自己有条船,跑到那里都可以找到活干。
今天这个老总有货要送到武汉,也有货要送到南京。
郎永安想了又想终于接下了送货到武汉这一路。
他想着要不要把家里的父母、妻儿一家七口全部带上。
他看着这个租船的老总一副文化人的样子,小心地问道:“老总!鬼子真的要进村了?”
李显笑着问道:“你是哪个村子的?”
“江阴南闸镇边上的。”
李显苦笑着说道:“昨晚南闸打得一锅粥,整个南闸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
郎永安赶紧问:“离南闸不到三里的郎家村子怎么样了?”
李显为难地说道:“我不知道啊!我只在南闸去过。边上的村子还没有去过。”
郎永安立刻说道:“老总你们要什么时候装船?我要回家去一趟。”
现在他已经下定决心了:这回一定要把家里人带上,先避到武汉去。
实在不行就去重庆。
边上的好几个已经说好了在这里等着上货的船老板,也纷纷把定金退给李显,他们也要先回家去看看。
这些船老板倒是耿直,怕自己有事来不了,收到怀里的定金都退给了李显。
这个时候李显也明白了:只有先把货弄到这里来,见船就上货。
上货就走,这样才行。
他叮嘱了剩下的三条船,想想不放心,又留下两个士兵在这里等着。
自己开着车立刻回去,准备带着所有要送走的货物过来。
荻洲立兵师团长知道佐佐木道一联队长在两个步兵大队,一个骑兵大队,一个重炮大队驻守的南闸镇一个晚上就丢了。
并且还只回来了不到六百人。
气得再也睡不着了。
他还不敢隐瞒整个师团这么大的损失,马上把情况报告到了松井石根手里。
上海派谴军总司令官松井石根,这个老头子听到一夜之间,损失一个重炮大队。
特别是损失了十八门式一百五十毫米加农炮。
气得当场吐了一口血出来。
他已经是六十几岁的老头子了,这些日子为了侵略这个国家,操碎了心。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