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脸色立马变了,“我这不是家里条件不好吗?我要是条件好,别说排骨汤了,就是一整只鸡我都舍得。”
漂亮话谁不会说?
反正不要钱。
顾宁挑眉,“所以,你这是条件不好,专门上门打秋风吗?”
“打秋风就是打秋风,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来照顾小景和莹莹,他们两人死了爹妈最难的时候,都没人照顾,不照样过来了,现在他们日子好了,你这个不知所谓的亲小姨便过来了,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照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来欺负这俩没妈的孩子,过来骗吃骗喝了。”
这话一说。
周围走廊道的病人也忍不住探头过来。
“原先还以为这女的是好人,来照顾人家病人的。”
“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她这哪里来是照顾病人的啊,明明就是带着一家人来吃绝户的,瞧着人家孩子爹妈没了,就过来这般磋磨人家孩子,也不怕半夜她死去的姐姐,爬她床头,找她索命。”
这话一说。
朗景山小姨下意识哆嗦了,“你们知道什么,你们别被这个外人给骗了,我是这孩子的亲小姨,我能害他不成?”
语气颇有些色厉恁苒。
只是,这话却让朗景山下意识的反驳了,他拄着拐杖,艰难地跳到了门口,“我姐姐不是外人。”
“她要是外人,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她对我更好的亲人。”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小子一看就是被和狐狸精给迷了眼睛,连亲小姨都不认了,就为了一个外人。”
这话,引得朗景山下意识地扬起巴掌,就要给他这个所谓的亲小姨一巴掌。
那女人也跑得快,麻溜地躲在旁边,“当晚辈的还敢长辈,你们看看,是不是他这个所谓的亲姐姐教唆的。”
朗景山,“你可以说我坏话,但是不能说我姐姐坏话。”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亲小姨,我妈病入膏肓,需要钱做手术的时候,你在哪里?”
对方不吭气。
“你在忙,你在躲,你怕我们一家子瘟疫沾上你,但是——”朗景山指着顾宁,“就是这个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姐姐,在我妈病入膏肓,没钱做手术的时候,她给了我一百块钱。”
“让我拿回去,给我妈做手术,小姨,你是我亲小姨,是我妈的亲妹妹,当时,你为什么不帮我们?”
这话的,这个所谓的亲小姨,哑口无言,半晌,她辩解,“我那不是没找到你们吗?”
“那好,我妈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妈死了,我所谓的奶奶和叔伯他们上门,要抢我们的房子,要把我和我妹妹从唯一安身立命的房子里面,赶出去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
“哦,我知道了,你还是没找到我们,可是我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姐姐,却能找到我们,帮忙报警,帮忙处理那些贪婪的亲人,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这话一说,女人下意识地哆嗦了下,去看顾宁。
顾宁笑了笑,轻描淡写,“当时欺负小景的有四个亲人,一个断了命根子,被公安抓走,坐牢十年起步,另外两个长辈,因为违法,所以被特殊部门的人带走了,至今还不知道放出来没,至于小景的亲奶奶,经过那一遭,疼爱的孙子断了命根子坐牢,偏心的儿子媳妇被人抓走,她就中风了,至于,现在生死不知。”
“看到了吗?我这个姐姐虽然是外人,但是我手段歹毒得很,只要敢欺负小景兄妹两人的,没有一个好下场,死的死,疯得疯,坐牢的坐牢,瘫痪的瘫痪,总之,他们都受到了报应。”
“这位大姐,我看你是真心实意对小景的,那我就算了。”
接着顾宁话锋一转,“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对小景和莹莹有半分不好的意思。”
她吹了吹指甲上不存在的灰,“那些试图欺负小景他们兄妹的亲人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你想好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顾宁放下了保温桶,朝着那个女人走了两步,在她耳边低语。
这可把女人给吓了半死。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你做什么?”
“你要是害我,我一定报警让警察抓你!”
哟!
这是说到了自己的口头禅了,顾宁笑得肆无忌惮,“我害你做什么?咱们无冤无仇的,我闲得发慌吗?我顾宁要收拾人,那也是收拾那些欺负了小景和莹莹的人呢。”
“你说你,一没欺负小景和莹莹,二又是满心好心对他们好,我怎么会收拾你呢?对吗?”
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
把女人给吓得倒退,“我不跟你这种疯子说话,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下一瞬,她提着包,夺门而出。
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