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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脸上,烫的她一哆嗦,差点没尖叫起来,好在还记得这里是病房,这才忍着痛捂着脸,她威胁,“娘,您要是不答应,我就去告诉老三,告诉宁宁。”
这么多年,她娘守着这个秘密,表面上一视同仁,就是为了让老三建设不怀疑,她不信,这里面没蹊跷。
果然,赵桂花一下子投鼠忌器,她狠狠的抓着被单,咬着牙,“你让我好好想想。”
老三不是亲生的这件事,一定不能让他知道!
“这才对嘛,娘,老三不是你亲生的,宁宁对你再好也没用,您还不是把她给卖了五百块,反正卖一次是卖,卖两次是卖,三房是野种,我男人才是你亲儿子,但是你亲儿子被你送坐牢了,老二是个没出息的,老四倒是不错,老四离的远,远水解不了近渴,娘,您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只有盼文了,盼文好,我好,您才能也好。”
刘春花的话,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下子打开了赵桂花心里最为阴暗的心思。
她不希望顾建设过的好,但是又不能做的太过分了。所以当年同意把顾瑶过继到大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顾瑶去吸三房的血补贴大房,吸宁宁的血去补贴自己。
但是,想起自己住院时,宁宁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赵桂花顿时有些不忍心。
这一夜,赵桂花心力交瘁,一夜眼睛没闭上,一大早嘴上起了燎泡。
刘春花见了,嗤了一声,“娘,还没做好决定啊?”
赵桂花拿起枕头就往刘春花脸上砸,“你给我滚!”她现在看着她都烦。
刘春花也不恼,她笑了笑,提着网兜就先离开了,看都没看地上的枕头。
她一走,病房就安静了下来。
旁边来照顾曾老太的儿子,准备帮赵桂花把自己的枕头捡起来,却被自家母亲给拽了下,轻轻的摇了摇头。
曾简章一愣,他娘从来都是热心肠的,但是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孝顺,于是也没在动弹。
赵桂花气的发抖,枕头也没了,想开口让人家帮忙,话到嘴边又张不开嘴。
于是,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从病床上起来,把枕头捡起来后。
步履蹒跚的拿着开水瓶去打水。
她一走。
曾简章立马问道,“娘,您为什么不让我帮忙?”旁边的儿媳妇也好奇的看着自家婆婆。
曾老太摇头,“昨晚上你们都睡着了。”她细细的把昨夜里面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这一说,曾简章和媳妇沈叶都愣住了,“这是报应吧?”
所以老太太才会这么苦,没人来照顾?
曾老太没说话,曾简章突然说,“你们说,他们说的姓柯的,还有一个傻儿子,是不是就是咱们学校的柯永昌?”
这话一说,曾老太和儿媳妇一愣,“不会吧,小柯不是挺厚道的一个人。”哪里能同意这种缺德事?
这下曾简章没说话了,过了许久,“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回去打听下。”顿了顿,“你们知道隔壁床叫什么吗?多少给人家那孩子提醒下?”
要是真的,也太残忍了,真是毁了人家一辈子。
“这还真不知道。”
另外一边,去水房艰难打水的赵桂花,还不知道她的秘密已经被人知道了。
她身体刚恢复,才勉强能动弹,打水还是有些吃力的。
刚打完,准备提着走的,手一抖,铁皮暖水壶“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四分五裂,滚烫的热水四溅,溅在她的腿上,胳膊上,顿时被烫的一片通红。
赵桂花忍着痛,去收拾,她刚蹲下,面前就出现了一双细高跟的皮鞋。
她顺着对方的皮鞋,一路看上去,当看到那一张脸时,她瞳孔骤然一缩,“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的,再也不见面了吗?
女人冷笑一声,一脚踩在了赵桂花捡碎瓶胆的手上,顿时鲜血直流,她跟没看见一样,一把把报纸甩在了赵桂花脸上,“当初我答应你,让你小儿子去部队,但是你答应我的条件是什么?”
十指连心,赵桂花手疼的脸色发白,她看到那张报纸上,是宁宁在省城比赛获奖的一名耀眼夺目的样子,她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慌忙解释,“我没拦住,是宁宁这孩子私底下去报的,她从来没学过画——”
谁知道她会得第一名?
更没想到,会被这个女人看了去。
对方冷笑一声,“我不管你什么解释,你只要记住,你当初答应我过,要顾建设这一房,死死的按在红星生产大队,不允许他们在去安州市,更不允许他们大放光彩,你没有做到。”
最后几个字,女人的语气已经冰冷,“下一批要有退伍的消息,你小儿子可以回来种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