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了快整整一天了,她才想起来,宁宁哀嚎一声,猛拍脑门,跳下炕就去找了刘淑珍。
当她说明要让自家母亲去接安州市纺织厂工位的时候,刘淑珍懵了,她抬手摸了摸宁宁的额头,“宁宁,你没发烧吧?”
那可是安州市效益最好的单位啊!
哪里是她这种普通妇女能进去的。再说她是想不在裁缝铺做了,但是这种事情从来没和宁宁说过啊!
宁宁把她往外拽,“妈,没发烧,快点跟我去纺织厂,小景肯定都等急了。”
刘淑珍也慌了,“等我去换身衣服。”出门可不能穿这么破烂。
等她们要从顾家离开的时候,在洗脸的刘春花随口问了一句,“三弟妹,你这是要去哪?”
刘淑珍性格老实,说不来谎话,“宁宁说带我去纺织厂找个工作。”
刘春花一听,差点笑岔气,不小心咬着嘴里的泡,疼的她倒吸气,断断续续,“吹牛吧你!还去纺织厂找工作,你以为纺织厂你家开的啊?”
真是没点数!
这话,刘淑珍没法接,只留下一句话,我闺女不像你闺女,她从来不说谎。
说完不去看刘春花气的铁青的脸色,就去前面村口找宁宁去了。
宁宁早些出门去找从生产队去安州市的拖拉机了。
等到真站到纺织厂门口,看着那穿着蓝色工服,骑着自行车,三五成群从纺织厂大门口出来的工人时。
刘春花多了几分胆怯和自卑,“宁宁,咱们真要进去吗?”
她怕被赶出来。
宁宁嗯了一声,牵着刘淑珍的手安慰了下,这才去了保卫科门卫室那边登记了名字,直奔宿舍的筒子楼。
谁知道,他们来的正是时候,筒子楼正热闹着呢。
朗景山姥姥陈老太,正用担架抬着陈金宝,把人往朗家门口一丢,就哭天抹地起来,“我命苦啊,生了个闺女,闺女没了,好不容易养了个儿子,还被外孙这个不孝顺的东西给打断了腿,老天爷啊,你来评评理啊,这哪里是当晚辈能做出来的事情啊!”
朗景山抱着莹莹,捂着她的耳朵和眼睛,冷冷道,“你今天就是哭瞎,我也不可能对陈金宝负责,我更不了能把工位让给陈家,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一说,陈老太更来劲儿了,“来娣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你生的儿子啊,他这是反了天啊,不止是打断了你弟弟的腿,还要气死你亲娘老子啊!”
这话一说,朗景山的脸色顿时变了,阴沉中带着几分怒气,她怎么能有脸提起自己的死去的母亲?她怎么有脸?!
眼看着朗景山就处在暴怒的边缘,恨不得出去动手揍人了。
宁宁突然上前一步,抬手摁着了他,朗景山一看到她,眼睛都亮,声音委屈,“姐姐,我等了你好久。”从白天到黑夜。
宁宁笑了笑,“有事耽误了。”她不好意思说自己吃好吃的吃忘记了。
眼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陈老太的戏唱不下去了,顿时站了起来,抑扬顿挫,“好啊,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对吧?勾的我们家小山神魂颠倒的,和亲亲的外祖家反目,更是勾的我们家小山连工位都不给他亲舅舅了,我看都是你,你个不要脸的搅祸精!”
陈老太的突如其来的谩骂,顿时打断了之前还不错的氛围。
朗景山的脸色更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你在说一句!”
“我就说,我就说!”陈老太一蹦三尺高,“好啊,你连话都不让我说了。”
宁宁看都没看陈老太,直接走到躺在担架上不能动弹的陈金宝面前,一记耳光扇了过去,“来,你继续说!”
陈金宝,“???”
这一巴掌好像仿佛暂停键一样,一下子让先前还聒噪不讲理的陈老太瞬间安静了下来,接着就是一阵啊啊啊啊,“你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宁宁笑了笑,语气轻描淡写,“我不止敢打你儿子,我还敢把你儿子送到监狱去坐牢!”
陈老太扬起的巴掌瞬间停在半空中,色厉恁茬,“我儿子没犯错,你凭什么敢送我儿子去坐牢?”
宁宁吹了吹被打红的巴掌,淡淡地提醒,“昨儿的你儿子带着社会上的二流子,来朗家打砸抢烧,这件事看到的人还不少,也在公安那边挂了名。”
她徒然走近了陈老太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说,如果小景愿意追究,我也愿意当证人,就冲着这一条,你儿子会不会坐牢了呢?”
陈老太牙齿都咬的嘎嘣响,“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宁宁笑的更开心了,用脚踢了踢地上装死不动的陈金宝,蔑视道,“听说,你们抢小景母亲留下的工位是为了给陈金宝说媳妇?你们抢小景的房子是为了给陈金宝腾出来当婚房?抢莹莹回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