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让她告诉少年,是她先做梦梦到的他?为了来找他,她早上出门还被打骂了一顿,跑掉了一只鞋,求了不少人才上车,就为了买到他的鼻烟壶?
看着人群中言笑晏晏的顾宁,顾瑶血气翻涌,浑身冰冷,她不住的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顾宁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抢了她的东西,自打她那天上吊醒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先是抢了她的上学名额,又抢了玉牌,而后又抢了她的爸爸妈妈和哥哥们,逼着她去跟周文宴求助,却不成想周文宴也是她不要的,塞给自己的,还有周致远,她故意让自己在周致远面前丢了那么大的丑!
连带着今儿的这价值百万的鼻烟壶,也是她先做梦梦到的!
凭什么?让姐姐抢了去!?
顾瑶死死的咬着嘴唇,目光死死的,仇恨的盯着人群中的顾宁,顾宁像是宛若有所察觉,她微微一笑,端的是高高在上,七分挑衅,三分讥诮,那是胜利者才有的表情。
顾瑶彻底疯了,她恨不得上去咬死顾宁,姐姐为什么不去死!!!上吊为什么没要了她的命?
顾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转身,踉踉跄跄的离开了黑市交易市场,她要去革委会举报她!
顾宁不让她好过,她也休想好过!
……
宁宁目送着顾瑶离开后,微微一笑,她扶起了坐在地上的少年,声音透着包容和温柔,“好了,既然卖到钱了,快些回去吧,阿姨还等着你救命呢!”攻略第三步,攻心为上。
朗景山低头看她,少女容颜俏丽,明眸善睐,他想了想,小小声的喊了一声,“您——您叫什么名字?”他想记住她一辈子。
宁宁看了一眼周围,并不打算在这些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名字,而是选择在他耳边轻声说,“顾宁——”
那一瞬间,朗景山好像踩在云雾上,柔软的云雾让他心尖发颤,他鼓起勇气,“我叫朗景山,我会报答您的,一定会的。”
顾宁含笑点头,目送他离开。
朗景山深深的看了一眼顾宁,仿佛要把对方的容颜刻在心头,接着,他转身一路向外奔跑。
等他一走。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女同志,你这是被骗了啊!那小赤佬的鼻烟壶一看就是假货。”
“是的,我们好几个专业的人都看过了,乾清时期的鼻烟壶是以通身为绿是正品,而他的这个鼻烟壶是灰色的,一看就是假的。”
“你这一百块钱白花了,打到水里面连个响声都没有。”
宁宁微微一笑,“谢谢大家。”接着,她话锋一转,端的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我觉得一百块钱救一条命,是值得的。”
“女同志,高风亮节!”不过,有人在私底下嘀咕,也不知道哪家有钱人家熊孩子,一百块钱,两三个月的工资呢,说没就没了。
只不过,这种话就是私底下嘀咕而已。
……
孙商河被黑市负责人陈清远叫走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的,周围的同行也都纷纷的艳羡的看着他,这小伙子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被黑市负责人陈清远给看重了。
“知道我找你是什么事吗?”陈清远叼着一根烟,靠在墙边问道。
孙商河有些忐忑的抠手指,紧张,“不知道。”
“你小子运道倒是好,认识了一个贵人。”陈清远从怀里拿出了四百块钱,递给了他,打听,“先前是不是有个穿军装的欠你四百块钱的货款?他吩咐我给你补齐了。”
孙商河怎么也没想到,之前跟他交易的那个男人竟然这般大的来头,让黑市负责人都敬着,他心思转的快,立马把关系说清楚了,“这是我帮人卖货的钱,不是他欠我的,是要给别人的。”
“你把这件事仔细跟我说一遍。”
孙商河想了答应宁宁的承诺,只是侧面提了下,“那位卖东西的同志,是穿军装男人家中的一个晚辈。”
一个“晚辈”两个字就很精髓了,陈清远立马站直了身体,看了一眼孙商河提着的袋子,说,“你今儿的所有货物,我全部吃了,你算算多少钱,我一块给你。”
“茅台和麦乳精可能能入您的眼。”孙商河有些为难,“我的鸡蛋和糖,您也要吗?”在他眼里,陈清远是做大生意的,怎么会看得上他这种小东西。
“全要。”陈清远全然一个笑面虎,“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您说。”
“我可以不问是谁卖给你货的,但是今后但凡那个贵人的晚辈来咱们地盘,你都要多多照顾下他,势必让他感受到宾至如归,顺带来跟我吱一声。”
“成,没问题。”
孙商河再次回去的时候,两手空空,瞬间被同行给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