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陈冬傻了,就连趴在草丛里的刘大头都傻了。
一大把年纪了,这是搞什么啊!
邋遢道人却是乐在其中,还在嘿嘿嘿地笑着,眼神十分温柔,像是看着爱人。
青云子又气又恼、又羞又臊,一张脸都涨红了,咬牙切齿地说:“胡建业,你别欺人太甚!你要是打算侮辱我,不如把我一剑杀了!”
“小师妹,我怎么会侮辱你,又怎么会杀你呢?”邋遢道人柔情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意?”
“少给我来这一套!”青云子仍旧咬牙切齿:“胡建业,你是个什么东西,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邋遢道人摇头叹气:“小师妹,我不会杀你,也不会夺权……你意志坚定、杀伐果断,比我更适合做青云观的掌门人!好了,我要走啦,咱俩年纪都不小了,没准就是最后一次见面!放心,我以后肯定不会再来了,你也不用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邋遢道人转身离开,冲着陈冬说道:“徒弟,走了!”
“哦!”
陈冬赶紧收起长剑,准备跟着邋遢道人离开。
虽然他舍不得肖潇,也舍不得练气塔,但是不得不走。
就在这时,青云子突然叫了一声:“陈冬,谁让你跟他走了?你是我青云观的弟子!”
青云子的穴道并没解开,身子直挺挺地站着,一双眼睛狠狠瞪着。
陈冬一头雾水,愣愣地说:“你不开除我啊?”
青云子冷哼一声:“我干嘛要开除你?”
“可我是邋遢门的……”陈冬看了邋遢道人一眼。
“什么邋遢门……”青云子皱着眉说:“不也是青云观的分支吗,能有什么区别?”
陈冬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转头看向邋遢道人。
邋遢道人接过话茬说道:“小师妹,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是打算报复他,那可不行。”
青云子冷哼一声:“谁打算报复他了?我的心胸还没那么狭窄。还有,别叫我小师妹!”
“好吧,小师弟……”
“谁是你小师弟?!”
“你不是不让我叫小师妹吗?”
“那我也不是你小师弟啊……”青云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可以叫我名字!”
“行吧,小娟,我……”
“算了,你还是叫我小师妹吧。”
青云子长叹了一口气。
“小师妹,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嘛?今天的事是我做得,和他可没关系。”
“我知道!我都说了,我不会怪罪他,他是我青云观弟子,理所应当该留在这!现场这么多人,难道我会言而无信?”
青云子当然有自己的小九九。
她刚才见识过陈冬的雨花剑法后,一颗心迄今不能平静。
这套剑法如果流传出去,可怎么办?
青云观百年基业,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所以她想留下陈冬,不让陈冬离开,最好困一辈子。
至于邋遢道人,她倒不怎么担心,这么多年都没有事,应该不会再有事了。
所以青云子敢当众承诺不怪罪陈冬,只要陈冬留下就可以了。
邋遢道人看看四周,受伤的护法、长老还都躺在地上。
青云子乃一派掌门,应该不会出尔反尔。
邋遢道人便转头对陈冬说:“那你就留下吧!”
他知道陈冬的心思,还是想和肖潇在一起的。
陈冬立刻说道:“好。”
邋遢道人看看左右,又把陈冬拉到一边。
“师父,有什么事?”陈冬低声问道。
“给我两百块钱。”邋遢道人把手一伸。
“什么?”陈冬一头雾水。
“别装蒜啊!”邋遢道人说道:“这次传你风魔剑法一百,上次传你七星步一百,上次忘收钱了,这次一并补上。”
陈冬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邋遢道人这么神秘,还以为有什么重大机密,结果就是为了要这两百块钱啊!
陈冬很无奈地把钱掏了出来。
“嘿嘿,银货两清!”
邋遢道人喜滋滋地把钱收起。
接着,邋遢道人又摸出一块青绿色的玉佩来。
玉佩上吊着一截鲜红似血的棉绳子。
“徒弟,这次找青莲草,你算立了大功,师父再送你个宝贝。这可是个大宝贝,你小师弟都没有,千万别让人抢了去。所以,不能对任何人说,包括你那个小女朋友!”
邋遢道人便把玉佩戴在陈冬的脖子上,还细心地塞到陈冬的内衣里,与陈冬胸口的肌肤贴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