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彬带着邝智立,石米高率先而行,各个参加行动部门的主管跟在身后,快步步出警政大楼大门。
李文彬一边走,一边听取着邝智立,石米高汇报着最新侦查到的消息,以及和各部门的联络,沟通情况,时不时给予新的指示。
就在李文彬准备上车的时候,被因为要和西九那边联络,布置调查,而晚了一步的钟维正叫住
“李sir,方不方便聊几句?很快,不会耽误你们的行动时间!”筆蒾樓
对于钟维正突然的举动,李文彬似有所思,装作焦躁的掂了掂手表,拒绝道
“抱歉,钟sir,大家已经准备好出发,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聊!”
李文彬的反应,早在钟维正的预料当中。故作猛然想起的样子,对着李文彬身旁的邝智立,说道
“对了!智立,刚刚西九那边打来电话,说一份重要的现场物证报告,在爆炸品处理科那边,没有发送过去。黄sir跟处长去哥本哈根,行动处那边,交代由你沟通的,你也知道的,我也不好贸然插手,会让人多想!所以,还要麻烦你马上帮忙沟通……”
一番话,明着是对邝智立说,倒不如说是在提醒李文彬,你说的没时间,我可以帮你变得有时间,或者还会更长一点。
潜台词,大家都懂,遇见不按理出牌,且难缠的钟维正,李文彬也只好认栽,打断钟维正的话,一边吩咐邝智立马上去和爆炸品处理科联络报告的事,以及吩咐石米高去让等待的人员们,先上车出发,他随后和邝智立就赶到。
一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着等待的钟维正示意了一下,两人先后向一旁不远的僻静处走去。
可能是因为性格,或者其它方面有所不同,接到命令的邝智立和石米高反应也不同。石米高十分雷厉风行,接到命令直接转身离开,丝毫没有停留。
而邝智立,则是在接到命令后,就在不远处打电话联络爆炸品处理科。不过,眼神总会时不时瞟向去角落交流的两名上司,注意着两人的表情,情绪,眼中闪动着几分焦虑和担忧。
“李sir,你真的认为值得?”
“钟sir,我想你是对我有所误会,我李文彬也是一个人,无论是家俊的安全,还是最后的一点机会,任谁换做是我,也会和我做出一样的选择。”
“我以为我们是一样的人,看来,你对我也没有信任!”
“和信任无关,你是陆明华一手带出来的人,早就打上了标签,注定是会和刘杰辉站在一起,甚至会比刘杰辉还要,耀眼。因为,你登上处长之位的路,会比他更顺利。如果你真的想帮忙,就将土制炸弹的案子处理好。”
“ok,我想我了解了!不过,你确定我只需要关注土制炸弹的案子,不必加上不介入你和刘sir之间的竞争?”
“如果你能真的做到的话,我也不会介意!毕竟,其他高层都和处长去哥本哈根开会,有投票资格的,只剩下我们六个,少了你的一票,就算是只剩我一个人,刘杰辉也没办法动用条例。”
“你这算不算是“资敌”?”
“我不说,难道你就不会知道?”
“你说的也对,那么,祝你好运!”
“谢谢,不过,我更喜欢顺利这个词!艾伯特,爆炸品处理科那边沟通好了没有?ok,出发!”
看着李文彬挺直的背影,钟维正的情绪无比复杂,心中暗自感慨着人和之人间的不同。
……
第二天上午九时许,和预料中的一样,敢于劫持警方冲锋车和多名警员的匪徒,怎么会那么简单就被抓到?
查到的旧船厂,里面不过是带着警方通讯器的假人。连警方在外侧遭遇的南亚人蛇,都不过是被劫持冲锋车的匪徒,操控布置的一群倒霉鬼而已。
虽然误打误撞的破获了一伙南亚人口走私犯,但瑜难掩瑕,警方的这次行动,还是在匪徒面前完败。
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的李文彬,凌晨回到警政大楼时,吩咐完邝智立对抓到的南亚人抓紧进行审讯后,便拉着其他行动组的人,到办公室内继续开会,研究案情。
同样也没有停下脚步的刘杰辉,再昨晚被婉拒参加抓捕行动后,便和两大心腹大将之一,也是好友的主管服务质素部的助理处长徐永基,以及咨讯科技总监杜文,一起返回了警政大楼,埋头研究起了案件资料。
一直到早上,刘杰辉才让宿醉导致精力不济的杜文,先回去休息,而好友徐永基,则是在劝说他休息无果后,答应了回自己办公室小睡一个小时,接着再来顶替他继续盯着,换他休息一会。
不过,显然计划没有变化快,还不等徐永基回来接替,保安局局长陆明华,便先一步来了警务处,恰好和取了文件回办公室的刘杰辉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