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贴在门上,信雨也只能听到几个语调高亢,有些含糊的字眼,听不全语句内容,而且和她所会的中文,听起来不同,不明其意。
无奈之下,她只能冒险的将房门拉开一道微小的缝隙,让声音清晰起来。
“靠,你大哥这次做得,倒是像个男人,嗯,放心,绝不会错过的,不然十三妹也不会放过我的。毕竟,是你大哥和我妹妹结婚,哪有大舅子和小弟都不到场的道理。好了,恐龙,等你到南宇宙国的时候再聊,记得安排好一切,不要被人发现。好,就这样。”
门外的信雨,见钟维正眼光投向自己这边,也明白,明亮的房间中,一缕光芒,透过门缝,照射在黑暗的客厅中,暴露了一切,索性便大大方方的推开门,走了出来。
假装刚刚打算离开的样子,以英文歉意的说道
“很抱歉,钟先生,我刚刚接到我的老师黄悳龙九段的信息,让所有弟子马上赶去棋院,有事要吩咐我们做。”
正说着话,钟维正的房间门再度被敲响,外面的响起木头豹刻板的汇报声,说是丁青和李子成来了,有事要找钟维正。
钟维正嗯了一声,回应道
“让他们在旁边的房间稍等一下,我洗个澡就来!”
看着还在等待着回应的信雨,钟维正轻薄的用手指在她红唇上滑动而下,一直停在了胸口,笑着用英文,回道
“我知道你们南宇宙国的传统,讲究尊师重道,既然你的老师找你有事,那就快点去吧!可等你忙完,一定要补上你的“歉意”!”
信雨心领神会,笑了笑,一鞠躬后,便拿着手包转身,匆匆离开了钟维正的房间。一路面对钟维正保镖们的审视,保持着平静,淡然的样子,直到一个人将车子开出一段距离,远离了酒店后,信雨才摸了一下胸口后挂上的显眼配饰,从手包最下层的暗层里拿出一个微型录音机,舒了一口气。
缓了一会神后,信雨拿出手机,换上藏在车内的手机卡,拨给了姜科长
“我刚刚从钟维正那里离开,偷录到他和别人联络,不过用的不是中文的普通话,听起来,好像是粤语。我会把录音放在老地方,你最好找懂粤语的人翻译一下,我觉得里面会有很重要的线索。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小心。”
“我离开时,丁青带着子成去找了钟维正,具体内容,等明天,我和子成联络后,再和你汇报。我现在正在赶去黄悳龙九段的家,他发信息让所有弟子去他的家,他有事要吩咐。我也是用这个理由,离开的钟维正那里!好的,我再打给你!”
挂上电话,取出电话卡,用剪刀剪碎后,扣下一小片带着芯片的碎片,以纸巾做掩护,信雨随手将剩余的那些碎片,倒进了路边的垃圾桶内。
而后转过头,望向黄金酒店的方向,思考着丁青和李子成此时造访钟维正的意图。不过,为了预防钟维正的人,会悄悄跟踪,信雨并没有停留太久,继续开车向黄悳龙九段家的方向驶去。
就在信雨向黄悳龙九段家赶去时,钟维正也和丁青,李子成坐在隔壁房间的客厅中,煮茶闲聊了起来。内容,居然和信雨的老师黄悳龙九段有关。
黄悳龙九段,既是南宇宙国段位最高的围棋选手,也是围棋院的院长,在南宇宙国围棋界,可谓是毫无争议的第一人。
不过,这个人,除了围棋之外,没一点值得称颂。私生活混乱,为人嚣张,尖酸,刻薄,好色。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一肚子男盗女娼。
对漂亮女弟子提出潜规则之类的事情,更是常有发生,如果不是有人帮他压下去,这位蜚声国际的黄悳龙九段选手,早就沦为人人喊打的下水道老鼠了。
但,有句话说的话,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被他侵犯后,自杀的女孩的弟弟,找到了丁青手下的一个头目,请求帮忙。他的目的,就是简单的复仇,其它对他都不重要。
所以,他就以赢下一个个仇人的资产,以及赌局外围为砝码,换取丁青手下头目的帮忙。
一是预防颇有势力的仇人们,不敢直接动手耍花样。
二是保证他们会按照赌约,一个个赔上性命。
最后一点,就是要丁青手下的头目,想办法,一定要逼得黄悳龙九段应战他这个无名小卒。
本来丁青的手下是不想答应的,毕竟他的仇人中,除了那个绰号是釜山杂草的,其余人的资产都没多少吸引力,至于黄悳龙九段的赌局,凭着黄悳龙九段在国内无敌手的名声,丁青手下的头目,不认为这个想要复仇的人,会有一丝胜算。
不过,这件事,恰好被路过的丁青听到,丁青觉得很有趣。虽然没有直接答应,但却给了这个只以鬼手这个绰号示人,声称自己没有其它名字的复仇者一个测试的机会。
结果,不言而喻,一个个仇敌,毫无意外的败在他的手下,资产和性命,也一个个被丁青的人收下,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