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山田组毕竟是东瀛第一大社团,如果钟维正和草刈一雄真的到了撕破脸的地步,除非草刈一雄完全失势,否则大家都会麻烦不断,同样也会损失不小。
眼下剩下的,只有硬拼到底,两败俱伤,或是找到草刈一雄的来香江的目的,对症下药,和对方达成共识,解决这件事。
钟维正当然想对症下药,只不过,这个“症”,真的很难找,他又不是草刈一雄肚子里的蛔虫,哪里会知道对方的想法。
无奈之下,钟维正只好让阿敏驾车驶向警署,自己则坐在副驾驶,不断的翻看着从国际刑警那里,拿来的资料,试试能不能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翻来翻去,最后才在最开始的一小段文字中,找到了一些端倪。
草刈一雄这个组长,和若头都是博徒系出身,而武斗派的人马,大多出身的愚连队,少数出身博徒系和的屋系。博徒系,就是赌博组织的意思,而的屋系和愚连队,则是一个祭典周边露天摊商组织,另一个是不良少年组织。
赌徒和摊商玩的都是脑子,所以对转型投身金融业,安稳赚钱,十分积极。而大部分是不良少年组织出身的武斗派人马,却早已习惯街头争斗的方式,对转型十分消极,甚至抵触。
要不是草刈一雄威望够高,这些年将山田组发展的很好,武斗派早就忍不住跳出来,再来一次“山一抗争”了。
但草刈一雄虽然能暂时压制武斗派,让其老实一些,但矛盾已经埋下,早晚都会爆发。最好的解决方式,只有一种,抓住其中命脉。
而命脉是什么呢?只有一个字,钱,没有了钱财的支持,武斗派再凶狠,也只能屈从,毕竟哪国出来混的,都是为了钱。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好猜了,想搞掉武斗派的钱,就要对他们主要的钱财来源下手。武斗派的主要经济支柱是什么呢?
一个是色情,另外两个就是贩毒,走私。第一个虽然收益不少,但还是又局限性,并不足以支持武斗派的开销,那么这样看的话。
这次草刈一雄明知道不可能踏入香江,来香江的目的,就可能是接着新赌场东星和洪兴的暗斗,和双方讨价还价,收归武斗派最大的两条财源,将武斗派这条恶犬,拴上锁链,让恶犬老实下来,任凭他驱使。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否猜中,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有的试探尝试,总比没有要好,尝试一下,也没什么损失,为什么不去尝试?
……
草刈一雄在警署待了八个小时后,便带着无力自己走路的草刈朗,以及手下的保镖,在代理大状和东瀛领事馆工作人员的陪同下,离开了湾仔警署。
在代理大状和领事馆工作人员见到草刈一雄前,钟维正和草刈一雄在口供房,单独谈了一个小时,期间禁止任何人打扰。所以,除了他们两个,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而就在他们两个谈完后,便有三个剧组的工作人员,跑来警署证明这次案件只是一次乌龙事件,警方发现的枪械,以及所谓的违禁品,都只是剧组为拍戏,制作的道具。出现在熊本会社车中,也只是因为剧组接了对方的车辆拍戏,负责道具的工作人员马虎,忘了收回道具而已。
而凑巧的,是在这个时候,鉴证科的报告也传了过来,证实了突然冒出来的三个剧组工作人员的话,枪械只是仿真枪械,并不是真的,违禁品也是一样,都是假的。
对于这次乌龙事件,草刈一雄也表示不在意,并没有听从代理大状和领事馆工作人员的话,对警方的工作表示抗议。就连头缠满纱布,仿佛丢了半条命的草刈朗,草刈一雄也只是说是对方不小心撞破了头,加上身体不舒服,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和警方无关。
一场闹剧般的乌龙事件,到此结束,而草刈一雄,也只在香江待了两天后,便由蒋天生陪同去了濠江。又在濠江待了两天,便飞回了东瀛。
而就在草刈一雄去濠江的当天,正在和十三妹谈事情的钟维正,接到了一个电话,便草草的留下一句,让十三妹尽快办妥后,匆匆离开了砵兰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