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六大动手绝技,只是一个笼统的概括大部分动作而已,踢裆,跺脚,掐肉,咬手,挠脸,抓头发。视集体情况,不同对手,或是单独,或是组合使出。当然,还有一招撕,就是撕衣服,一般多见于女性之间的切磋,羞辱意义大于实际伤害,在与男性的较量中,用处不大,就没列在六大绝技里面。
一旁的钟维正饶有兴致的看着相互讽刺,互相揭短,嘴上不让分毫的两人,见两人吵得差不多之后,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谁用要去本叔的场子里问线索了?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旺角这里有多少家场子,有过这样的妞进场而已。想要具体的资料,旺角其它场子也有,我已经派人在场子盯着!等到对方带人过来,就会将人扣下审问。”
“哎!现在的年轻人,还不等我说完话,就这么冲动,还是性格太急躁,缺乏历练,还不够沉稳啊!要谨记,借骄借,我靠,崔小小,开玩笑而已,你玩真的,居然拿杯子丢我?好啦!刚刚那个杯子算是你出气的举动,我不计较,但你现在把手里面的两个酒瓶放下,酒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丢的。死心吧!在你放下酒瓶之前,我是不会让你追上我的。”
气不过被钟维正有意大喘气,说话留一半这套耍的十三妹,气势汹汹的化身成了女版李逵,手提双拼人头马为武器,开始绕着卡座的沙发,一言不发的追杀起了钟维正。
一言不发不是为了增加杀气,而是怕说话的同时,会忍不住笑出来,因为钟维正躲避,逃跑的动作,做的过于滑稽,表情也十分夸张,一看就是故意搞笑,逗她发笑,帮她释放压力。
最终十三妹还是没忍住,被钟维正一个故作笨拙翻阅沙发失败的动作,逗的放下酒瓶,无力的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见十三妹笑了出来,钟维正也露出了笑容,站起身,和一旁早就看出端倪,还有刚刚搞清楚状况的韩宾,阿玲点头示意一下后,来到十三妹身边,随意的坐在地上,轻轻揉了揉对方的头发,温声说道
“你啊!像个假小子一样,性格好强,有什么事都一个人闷在心里,什么都要一个人扛,还装成轻松的样子给别人看。骗的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们,达叔和三叔,还有阿润早就看出来了!他们都很担心你,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劝你。”
“所以他们就以各种名义,把这种事推给了我。你要记住,你,我,三叔,达叔,二叔,还有阿润,我们都是亲人,不要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和达叔,三叔他们说,就算有些事,我们帮不到你,但可以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听你倾诉,陪你发泄,总好过一个人把所有闷在心里。下次不要这样了!傻女”
十三妹的笑声,随着钟维正的话语声倾吐,越来越低,直至消失,将头埋在曲起的双腿间,不肯抬起,不想让别人看到她此时露出的脆弱。
她本以为她掩饰的很好,瞒过了所有她在乎的人,但是没想到,所有她在乎的人,都看了出来,为了照顾她的情绪,都隐忍着,假装没有察觉,暗自为她担心着。
当初为了获得更高的地位,更多的东西,可以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回报钟维正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干哥的救命恩情,十三妹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坐上洪兴话事人的位置。
因为自身的劣势,在所有话事人中的份量,地位,话语权都排在最后一位。十三妹不服,想要拼争,结合钟维正给出的意见,和她自己收集到信息,制定了要将砵兰街打成洪兴清一色的计划。
计划很简单,但实施起来,却是要面对无数困难,难题。为了应付这些,十三妹几乎是较劲了脑汁,每天都听取各路来的上百个消息,从中找出有用的,微调布置,联络人手,协调关系,处理生意等等的一系列繁重的事务压在她一个人的头上,其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钟维正这一系列搞怪,一番话,让她气了,笑了,哭了!也把因为压力而积攒的一腔负面情绪,发泄出来了!感受着自己头顶上钟维正掌心的温度,想到默默在背后担心自己,关心自己的老爸,大伯父,以及好友阿润,十三妹在哭,也是在笑,脸上泪水滑下,心中却被这种被人关心,爱护的温馨的感觉,暖的十分开心欢悦。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后,十三妹稳定了自己的情绪,胡乱的在自己袖子上蹭掉脸上的泪痕,红着眼睛,哑着嗓子,看着钟维正,故意揶揄,道
“正哥,我老爸和大伯父就不说了!以你的个性,阿润拜托你出面劝我,一定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吧?怎么样?是满足了你什么特殊癖好?还是又解锁了几种姿势?别那么小气,和我说说,晚上我也可以找个妞试试!别那么小气,我是你契妹,也是阿润的好姐妹,用不到对我保密吧?”
钟维正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十三妹一眼,十三妹毫不在意,还故意和钟维正挑衅,对着表情复杂的阿玲的方向挑了挑眉,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
这次,轮到一旁的韩宾,一脸好笑的看着十三妹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