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你好,对对,都是上头的命令,我只是按照上面的命令行事。这个,周先生,你的这个要求,真的让我很为难,你也知道,我只是你一个跑腿的,我……好的,好的,既然周先生这么说了,这个面子我一定给,我最后能帮你拖三个小时,再多的话,我和上面也没法交代了!”
“好,好,唉,不必这么客气,周先生,好,改天一定好好陪周先生喝几杯,好的,周先生,再见!”
带队的副处长挂上电话后,对着副经理打了一个眼色道
“你们公司各处正在建设的工地是不是还有一些财务文件?要多久才能送过来啊?”
副经理自然领会了对方的意思,装作沉吟了一下,道
“下面的文件比较乱,整理好,送过来,最少也要三个小时!”
带队的副处长一脸大义凛然的说道
“那就三个小时吧!”
说完后,便吩咐两名心腹,一人去通知正在财务室封存文件的探员,封存好文件,先不要搬到车上,暂时放在财务室,等到各处工地的财务文件送来后,再将文件送到车上。
另外一人则被吩咐去准备午餐和饮品,毕竟现在已经十点多了,三个小时后,就要下午一点多了,工作再忙,也不能错过午餐不是?
……
呆北信义区诚品画廊内,周朝先挂上电话,脸上挂着笑容,再次来到一对中年夫妇的面前,陪在两人身边,听着那位好像很懂艺术的苏夫人巴拉巴拉的说着她认为画作的优缺点,周朝先适时捧对方几句,捧得苏夫人满意的笑出来,总算获得了和苏县长单独谈话的机会。
在苏夫人离开后,苏县长好似专注的看着画,明明棚顶的打光,是为了让画看起来闪亮,瞩目,吸引人的注意力,但苏县长头顶上反射的光,好像要比画来的吸引人多了,太亮了。
当然,站的最近的周朝先并没有不礼貌的盯着苏县长的头顶看,而是学着苏县长的样子,假装专注的看着画。
两人就这样大约沉默的一分钟,周朝先身上的电话再度响起。周朝先先是和苏县长说了一声抱歉,接着叫过不远处的三炮,将自己手提电话交给他,让他去外面接听,暂时不要过来打扰自己。
三炮离开后,苏县长虽然还是目光没有离开画,却是带着几分调侃周朝先的语气,说道
“周先生这么忙,还跑来这里看画,看来是对绘画艺术十分热爱了!可惜我对绘画艺术研究有限,我夫人倒是对绘画略有涉猎,相信你们会比较有共同语言!”
周朝先脸上陪着笑,道
“苏县长说笑了!朝先只是个粗人,哪里懂什么绘画啊!这次,是对苏县长您,有事相求!”
苏县长挂着微笑,瞥了周朝先一眼,语气中带着点点推辞的意味,笑道
“呵呵,周先生说笑了!苏某人只是一个快卸任的县长而已,没什么能够帮到周先生的!”
听到苏县长带着拒绝,推辞意味的话语,周朝先脸色不变,依旧陪着笑,道
“苏县长,您实在是太过谦虚了,整个呆岛政界都知道,苏县长是民派创派人之一,民派长老,能力强资格足,朝先的这点小事,对您来说,只是顺手而为,微不足道的小事。”
苏县长轻笑着转过头,眼中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道
“顺手而为?微不足道的小事?呵呵,周先生,你和老侯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虽然对其中具体,恩怨是非,并没有多少了解,但我也没兴趣插手进去。我和老侯是有些意见不合,但那只是一些小事,同是民派中人,没理由为了帮你这个退派的外人,做同室操戈的事情。你还是回去吧!我帮不了你!”
而周朝先并没有离开,退却的意思,眼神反而还坚定了几分,道
“苏县长,朝先虽然是粗人,但也懂得知恩图报,侯部长是我的领路人,前尘种种,谁对谁错都无所谓,至于那些钱,就当是我报恩,偿还民派和侯部长多年的教导。现在朝先虽然已经不是民派的人,但也没有和民派敌对的想法,所求不过是想要竞选立委而已。”
苏县长没说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朝先,意思很明白,就四个字,你凭什么?
周朝先自然明白,继续说道
“朝先明白,所求,必要有所付出。不知道苏县长觉得朝先的松林建筑如何?”
苏县长脸色微微变得严肃,双眼微微眯了起来,思考了一下后,反问道
“松林建筑是不错,但民派席位不多,被人压制,如果一个松林建筑为他人多添一席,岂不是得不偿失?”
周朝先会意,答道
“苏县长尽管放心,朝先已经加入还没成立的新派,下个月成立时,就会公布,对您和民派毫无威胁。”
苏县长打量了一下周朝先,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