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妙香的一席话,看似揶揄,实际上,不仅帮两人客气来客气去的场面打了圆场,终止了话题,也借机帮周朝先和钟维正拉近关系,话里的大家都是自己人,谁帮谁,不都是应该的的吗?是重点。
而且崔妙香高明就高明在会利用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一个小女人,即便说错了什么话,钟维正作为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计较,毕竟好男不跟女斗算是一个潜在的共识,如果不算过分,一般的男性很少会和女性计较。
崔妙香的话,和话里的意思,钟维正都听得懂,笑呵呵附和,道
“对,大嫂说的对,大家都是自己人,谁帮谁都是应该的,只有大家相互帮助才能走的更远,我要再客气,就显得虚伪了!”
听到钟维正的回答,崔妙香三分得意,七分邀功的瞥了周朝先一眼,周朝先亦对着她满意的笑笑,而后崔妙香又按照之前说好的,拉着丁瑶去一边说着一些女人之间的话题。
周朝先则趁机将他为钟维正准备的礼物,调查到关于吴世达案件的信息告诉了钟维正。整个情况不算复杂,可以用粗糙,拙劣来形容。
简单的来说,吴世达的老婆和一个姓黄的律师勾搭上了,为了得到吴世达的资产,吴世达的老婆收集了吴世达一些违规操作的证据,交给黄律师,黄律师则是联络了他国的部门,将证据交给对方,让对方对吴世达提起诉讼。
黄律师也知道就算对方提起诉讼,呆岛的那些官老爷也不会在意,于是他就找到了自己在分院检察处工作的大哥帮忙,于是黄律师的大哥又勾连了主审吴世达案的法官,和调查处的人,直接将吴世达送进了监狱。
送吴世达进监狱,并不是最终目的,最终目的则是利用他急于出狱的心理,骗取他签下将资产划归到他妻子名下的文件,而后就会让他永远沉沦下去,不过不再是监狱,而是地狱。
至于周朝先为什么知道的这么详细?主审的法官和调查处负责这个案件的负责人,已经被周朝先的人请去做客,骨头不硬,嘴巴不严,没多久,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将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说了出来。
剩下吴世达老婆,黄律师和黄律师的大哥,周朝先并没有动,那是留给钟维正卖人情的。钟维正这个契叔吴世达,除了一个老婆,在呆岛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亲人了,现在连他老婆都背叛了他,对于钟维正这个帮他洗刷冤屈的侄子,自然会格外亲近。
钟维正和周朝先之间的话说完,丁瑶和崔妙香之间的女人话题也“恰好”结束,人为的巧合就是把握的这么好。
由于直升机的座位有限,而周朝先的松林帮不只有人被关押在火烧岛监狱,他本人也和监狱里的一些狱警私下里有来往,所以就改由周朝先陪着钟维正坐直升机去火烧岛探望吴世达,而丁瑶和崔妙香两个女人,则是结伴去逛街。
……
呆北阳明山的一间别墅的书房内,三联帮帮主雷功脸色微微阴沉的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缓缓抽了一口手中的雪茄,吐出一口烟气,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站在他对面的三男一女,无不是微微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半晌之后,雷功才回过头,来回打量了一下对面站着四个微微低着头的人,眼中厉色一闪而过,不过很快便隐藏了下去,换上了一副温和的样子,说道
“忠勇,阿金,你们不必这个样子,这又不都是你们的错,这次虽然损失有些大,但只要大家紧一紧肚子,共同协力,一两年的时间,也能将损失赚回来了!全当是买了个教训,呵呵,不必这个样子!大家都是为了帮会,我不会怪你们的。”
本是一脸惭愧的忠勇伯听到雷功这么说,脸上的惭愧更深了几分,头也是不好意思抬起,瓮声瓮气的说道
“雷大哥,宽宏大量,忠勇感激不尽,但三联帮有规矩,有功要奖,有过要罚,这次的事情我有错,有错就要受罚,三年内,堂口上缴的资金,我会上涨三成,上交七成给总堂。另外,总堂每年给各堂主的分红,我的那份也上交给总堂,算是我有份让帮派损失这么大的惩罚。”
雷功呵呵笑道
“忠勇,不必这个样子,我都说了,这件事也不全怪你们,我也有责任,你……”
听到雷功还要劝,忠勇伯出言打断,十分郑重的说道
“雷大哥,您不必再劝了,有错就要受罚,如果您今天心软,没有对我处罚,那以后再遇见让帮会蒙受损失的人,他们一样有借口逃脱,长此以往,帮会的规矩就没人会遵守,我们三联帮也会跟着垮掉!所以,雷大哥,为了整个三联帮,请您一定要按照规矩,对我处罚!”
忠勇伯一旁的金爷,虽然恨的榆木脑袋,不懂变通的忠勇伯,恨得牙痒痒,但此时也不得不随声附和,请求连他一起责罚。等忠勇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