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岛上办些事,大约五点才会回来,你想去岛上逛逛,还是回香江仔,自己决定”
驾驶员笑着回应了一句好,钟维正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拉着莎琳离开了码头。
原来的南丫岛,生活比较枯燥,缺少娱乐,就业发展的机会也不多,很多年轻人纷纷离开,前往香江打拼,定居,岛上剩下的大部分是年纪比较大的老人。
但当电灯公司在今年决定在南丫岛西北部的菠萝咀填海,造发电厂,一些鬼佬工程师和工作人员接踵而至,在岛上驻扎,工作。一些看到商机的商人也跑来了这里,开设咖啡厅,餐厅,更有比较有远见的商人,在岛上圈地,建起了度假屋。
岛上由于山路崎岖,狭窄曲折,车辆基本很难行驶,自行车是主要的代步工具。无论“前世今生”,关于南丫岛,钟维正知道的,就只有一个发哥。只不过“前世今生”的发哥是有分别的,“前世”的发哥是有名有姓的,“今生”的发哥就比较悲催,真的只叫发哥。
由于约的人还没到,钟维正和莎琳骑着车随意的游逛,想去靠近榕树湾的洪圣爷湾海滩,一边享受清凉的海风,一边看穿比基尼的大洋马是不可能了。
接着两人骑车跑去了索罟湾的天后宫,这个行程不是钟维正想要去的,而是莎琳提议要去参观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她那个宗教协会秘书长老妈的影响,莎琳对这些宗教建筑十分感兴趣。要不是怕时间来不及,相信还会拉着自己跑去榕树湾的天后古庙和鹿洲天后庙看看的。
毕竟都存在百年以上,虽然存在百年以上的只是匾和钟,但还是挡不住莎琳的热情。两人在这间不算大的天后宫里逛了逛,虽然没有榕树湾天后庙的古老的鲸骨,也少了那对惹人注目的西式石狮子,但莎琳还是兴致不减。
钟维正有些遗憾,无缘见到那对横卧在榕树湾天后古庙前的西式石狮子,心中的那句,真特么能将就,好特么能凑合,只能默默留在心中,无法得以抒发。
好在时间差不多了,钟维正和莎琳招呼了一声,自己一个人跑去了天虹海鲜酒家,等待自己约好的人出现。而莎琳则继续跑去看下一处宗教建筑,可能是榕树湾的天后古庙,也可能是鹿洲的天后庙,也可能是抓紧时间,把两个都逛了,谁知道呢?
天虹海鲜酒家应该是南丫岛最知名的海鲜酒家了,虽然到现在,只经历了六个年头,但凭借鲜香的口味,用餐时可以直接欣赏海景,吸引到了很多食客的青睐。
天虹海鲜酒家就建在渔村小码头的栈道不远处,坐在酒家内,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海景。钟维正来的时候,午餐高峰已经接近了尾声,酒家内没有一个客人。钟维正找到一处靠窗户的位置坐下,告诉了伙计,还有人没到,伙计为钟维正端上一杯茶后,便去忙别的区了。
没等多久,一个梳着九一分头发,长脸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在酒家里用眼神扫了几眼,眼光一下子定在对着自己挥手打招呼的钟维正身上。
男人看着一脸笑容的钟维正,有些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良久才确定,此时这个完全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清瘦男孩,不同体型的人,就是钟维正。
看着钟维正笑着张开双臂走过来,男人也有些激动,手臂微微抬起,脚步也有挪动的意图,但很快被男人抑制了下来,装作冷淡的样子,站在原地。
钟维正没有一丝介意,来到男人身前,对着男人就是一个熊抱,笑着说道
“陈sir,好久没见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和老爹”
被钟维正的熊抱勒得满脸通红的陈sir大叫道
“快,快放开,我要被你勒死了”
看着被自己勒得大口喘息,面色通红的陈sir,钟维正没有丝毫歉意,反而还在笑呵呵的调侃对方
“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不见,陈sir依然如此健康,面色红润,难得难得”
陈sir喘匀了气,立刻咬牙切齿的骂道
“没想到你个衰仔,还是那么记仇,我老人家差点就被你送去见你老爸了!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还有,你个衰仔,陈sir,陈sir的叫,我当初也差点和阿达一样,成为你的契爷,叫声陈伯伯不过分吧?怎么?还想和我划清界限啊?”
钟维正耸了耸肩膀,说道
“是啊!就差那么一点点,如果不是我老妈和陈婶及时发现,你这个差点拿我当球踢的男人就真的成了我的契爷了!”
听到过去的糗事,陈sir脸上露出一丝缅怀,一丝尴尬,用手揉了揉钟维正的头发,笑骂了一句
“臭小子”
在这种温馨时刻时,却突然被一个女声打断
“不好意思!虽然很不想打断你们,但我确实有很多问题,迫不及待的想要问你,钟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