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九霄:“他自己不现身,我们能怎么办?我们总不能莫名其妙在这里撑住天玉门吧?我们撑的住吗?再说了,这事估计连他自己也没了办法,他又能拿天玉门怎样?就算朝廷敕封商朝宗的事和他有关,又能有什么用?无非是挑拨一下矛盾。”
话虽这样说,然而谁都知道他们三派是牛有道这边的人,牛有道这些年也没亏待三派,甚至主动扶助以大笔财物,如今跟着天玉门弄垮牛有道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
夏花看向费长流:“费兄,你的意思呢?”
费长流略默,最终迟疑道:“情况就这么个情况,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他自己不吭声,自己都不当回事,也轮不到我们来和天玉门撕破脸。”
夏花微微点头,“言之有理。”
就这样,三人言谈之下当面确认了对方的态度,也统一了态度,稳定了犹豫不安的心。
三人这次碰面,本就为此而来,要共进退,否则不清楚另两家的意思独自做主未免太过势单力薄,前途不明之下抱团方能减轻不安,万一有事对门派内部也是个交代。
事情方向敲定,了结了心事,费长流道:“我们不宜同时离开太久,否则易让天玉门多想,易起波折,各自返回,随时保持联系!”
“好!”夏花点头应下。
郑九霄刚向两人拱手告辞,一只金翅带来的讯息已译出,由弟子过来奉上,“掌门。”
夏花和费长流相视一眼,也不好窥视郑九霄门派中的传讯隐私,借此转身告辞。
郑九霄端信一看,脸色骤变,忽抬头急喊道:“二位留步!”
已与本派随行弟子碰头的夏、费二人一起回头转身看来。
郑九霄扬信,“牛有道来信!”
夏、费二人遥遥相视一眼,又快步返回。
也就在这时,又有两只金翅陆续降临在二派弟子的手上。
接了信,夏、费二人并头查看,只见信上写着:即刻集结本派精锐弟子前往长平城,为王爷护驾!牛有道。
两人看后一起抬头,面面相觑,又一起看向绷着脸的郑九霄。
郑九霄明显纠结了,问二人意思,“怎么办?”
夏、费还来不及发表意见,两派已各有弟子将译制出的密信接连送到。
见两人盯着信的神情凝重,郑九霄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也不管什么隐私不隐私,直接凑到二人跟前,在二人不反对的情况下,伸头把二人手上信都看了看。
看后,松了口气,三家信的内容是一样的,还以为牛有道只发了信给自己,如今看来,给三家的信是同时发出的。
这次轮到夏花抬头问:“怎么办?”
费、郑二人也想知道怎么办,这封信的到来,彻底让三人纠结了。
之前还有借口自我安慰,说牛有道自己都不吭声,如今牛有道吭声了,而且是他们最不想面对的结果,听还是不听?
令三人脸色紧绷的是,信中内容没有跟他们商量的意思,更像是直接下达了命令,直接命他们去执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这封信中透露的意味,很强势!
三派结识牛有道以来,从未见牛有道对三派的态度如此强势过。
……
长平城府衙,又有金翅降临,急报再次送到凤凌波案头。
坐在案后的凤凌波有点不敢去看急报,他如今已是焦头烂额、急红了双眼,但还算耐得住性子,阴沉着一张脸没爆发。
之前还不能确认天玉门一群人为何突然返回长平城,为何突然让他暂停对蒙山鸣动手,他现在有点明白了。
彭又在一行紧急赶往金州那边,一路征用了南州境内驿站的马匹,如此动静自然瞒不过如今坐镇南州的他。
在南州未彻底稳定、又是刚刚接手的情况下,针对南州之外的探子还没有布置成形,目前主要还是针对内部,所以未发现金州那边的大军集结。直到南州边境驻军派出的探子传回消息,金州已大军压境,他才发现了异常。
金州在这个时候大军压境是什么意思?
至此,他终于明白了彭又在为何会紧急赶往金州。
朝廷突然敕封商朝宗为南州刺史!
金州突然大军压境!
下面各地驻军又传来消息,有些三派弟子未经允许脱离驻军,一路征用驿站的马匹代步。这些三派弟子汇集后,以三派掌门为首,一路朝长平城方向逼来。
驿站都在他的掌握中,三派公然奔来的情况瞒不过他,一路的进度他都有掌握。
一连串的异常现象接连突发,凤凌波意识到了不妙,也意识到了天玉门为何会下令暂缓对商朝宗那边动手。
接踵而来的坏消息,令凤凌波压力巨大。
他心里清楚,若真是他担心的那个原因的话,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