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妖族长眼眸之中尽是悔恨，道：“枉费我自认为聪明一世，却是这天下最糊涂之人。”
    “我只有天赋异禀，为了能让雷妖一族不再受到九尾狐的欺负，我毕生都在为着此事而努力。”
    “机缘巧合之下，我得到了一枚棋子，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噩梦的开始。”
    “我渐渐迷失心智，将九尾狐一族赶尽杀绝。”
    “要将雷妖一族弃之敝履，还将抚养我长大的长老给害了。我罪孽深重，罪不可赦，你们给我一个痛快吧。”
    “哪怕灰飞烟灭，也都不足以赎罪。”
    雷妖族长满是悔恨的闭上了双眸。
    闻言，月灵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你不是一直都那么威风，那么高高在上吗？像是你这样的人，现在说赎罪不觉得可笑吗？”
    “你确实该死，我这就为九尾狐一族报仇雪恨！”
    如今，月灵潇反而突然觉得雷妖一族也很可怜，跟着这样一个族长去为非作歹，又能有什么样的好下场？
    九尾狐一族与雷妖一族之间的结怨已深，可数百年来也不过就是给对方一些教训，并未动过真正的杀意。
    是雷妖族长将这一切的平衡都给打破，才会弄成了现在这样。
    月灵潇手中宝剑朝着雷妖族长刺了过去，可在与雷妖族长还有一点距离之时，月灵潇怎么都下不去手。
    月灵潇原本就是善良之人，他虽然是九尾狐一族的世子，可从未伤害过任何一个人。
    尽管眼前的雷妖族长是他的仇人，他曾经在心里幻想了无数次要为族人报仇的场景，如今轻而易举就能实现，他却怎么都做不到了，多么可悲。
    剑灵微微一愣，道：“月灵潇，你怎么不动手了？”
    雷妖族长也睁开了双眸，完全难以置信。
    他这样一个最大恶极之人，对方怎么还在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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