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白捡的便宜,水淹瓶能平白无故提升至接近极品先天的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问题在于。
宁凡能够坦然放下此事。
身为当事者的水淹瓶,放不下。
这一刻,宁凡听到了水淹瓶的哭声。水淹瓶在悲泣,在遗憾,在悔恨。
作为一个未完成之作,水淹瓶等待自身完成,已等待了太久,太久。
它渴望能够成为一件完成之作,它欣喜于此时此地,竟有机会令自身趋于完整。
可最终,这种欣喜被失望所取代。它无法突破,无法凭自身突破法宝等级,它需要炼器师的帮助。
可无人能够帮它。
主人宁凡虽想帮它,可限于炼器术,无法帮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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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 【呜哇哇…】是水淹瓶愈发加剧的哭声。
【哗啦啦…】是水淹瓶的瓶中世界,在下雨,那下的也不是雨,而是它的眼泪。
“好了,别哭了!”宁凡眉头紧锁。
到底和水淹瓶处出了感情,对方一哭,宁凡的偏执便也生出。
“不就是想突破极品先天么!”
“我帮你便是!”
宁凡这句话,是对水淹瓶说的。
当然,多闻也听到了这些话。
不过他不相信宁凡帮得上水淹瓶。
人生无奈,有些事情不撞得头破血流是不会明白的。
“又或者,此子打算以一身性命为祭品,以自身为代价,换来一丝此瓶的晋级机会?”多闻显然想多了,想到了一些狂热炼器师以自身为祭品,跃入炉火献祭之事。
转而摇摇头。
他不觉得宁凡会疯狂到为了一件法宝舍弃生命。
所以,这注定是一件不可能完成之事。
【呜呜呜,主人,你别安慰瓶儿了,你的好意,瓶儿心领了,可你帮不了我,我已经认命了…】越是趋于完整,水淹瓶的灵性一般也越高,甚至给自己起了瓶儿的名字。
可也正是因为灵性增加,她才感觉到了更多的悲伤。
“莫急,我已经找到你需要的炼器师的,不就是开天级别的炼器师么,我知道哪里有!不过我不保证她来到后,能助你成功。但若不试上一试,想来你是不会甘心的!”宁凡正色道。
…
同一时间。
宁凡盘膝于逢魔碑旁边的肉身,忽然站了起来。
在宁凡的操纵下,肉身紧闭双眼,身形一晃,消失无形。
下一个瞬间,宁凡的身形,出现在了北极第七宫,鹑首宫之中。
此刻鹑首宫内,五谷帝君端坐在座位上,如学生一般,在听某人讲课。
负责讲课的,是那个名为赤乙的少女。
赤乙讲的,是机关术。由于五谷帝君万分请求,她才勉强同意来讲这一堂课。
她已经尽可能讲得浅显了,可惜,五谷帝君仍旧听得满头雾水。就连五谷帝君之中最懂机关术的黍君,都听得一脸茫然,如闻天书。
没办法,根本听不懂啊!
双方的级别,差太多了!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这些机关术所涉及的知识,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常识!
明明赤乙所说的每一个字,他们都认得,但拼在一起…
卧槽!
我是谁?
我在哪儿?
她到底在说什么?
五谷帝君正痛苦地怀疑人生,忽见宁凡身形一晃,来临。
见此一幕,五谷帝君哪还敢坐定,纷纷站起朝宁凡恭敬见礼。
不过宁凡并没有和他们废话。
只匆匆说了句,“我有急事,借用一下你们的老师。”
而后不待五谷帝君反应过来,直接一把横抱起赤乙,消失无影了。
“???”一脸茫然的五谷帝君。
“!!!”渐渐回过味的五谷帝君。
“啊这宁前辈这是憋了多久,竟急切到了这种程度!”
“明明再有一小会儿,我们就下课了…”
“算了,早下课晚下课,有什么区别?反正你我都听不懂老师在说什么。”
“你猜…宁前辈说借用一下老师,是打算如何借用?”
“嘿嘿嘿,不可说,不可说…”
…
被横抱的赤乙同样一脸茫然。
她失去了太多太多记忆,骤然被人横抱,难免有些局促不安,不知该如何应对。
“主人,我…”赤乙面无表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