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他吃了负心男人的血肉,把他的遗骨打造成了一把匕首警示自己动心的恶果。
他不知晓自己为何不把这原有的结局说出,明明恶劣的他是热衷在软弱人类的脸上看见惧怕和失望的表情的,可他却又兀自为这单纯温和的小男人编造了个大圆满的结局,如同所有烂俗统一的童话一般。
蛇青不知道,有一瞬间他被这突变的心绪给扰得不得安宁,这陌生的情愫困扰了他许久,让他一度起了想要一手捏死阴泽源的念头。这是他血液内流淌的不会更改的冷血,但也只是一瞬,它消失得很快,而他又注意到自己的左臂弯正被男人枕着,右手又被十指相扣着,蛇青想他没有动手的机会,精明的大蛇糊涂地欺骗着自己。
再后来那凉薄的双唇便贴上了阴泽源的嘴唇,不是漫漫绵长的深吻,不是短暂暧昧的轻吻,而是凶狠地带着撕咬的吻,粗暴的吻让他直皱眉,唇瓣红肿又破了皮,铁锈味弥漫在彼此之间他都不肯罢休。
外头的雨势仿佛漫进了洞穴内,空气潮湿且厚重,乌云让原本昏暗的洞穴内愈加的阴沉,水光折射来透射到青色的蛇鳞上,无形缥缈的水雾与神化的半兽协力构造的开阔又封闭的私人囚牢,雨势急缓交叉像是自然下刻意为之的隆重交响曲,磅礴﹑威严又摄人,而这蛇窟内,诡异的冷清中稍许的温情却同苟延残喘一般,扭曲挣扎着围在玉床的正中央,再一丝一缕地精心编制在沉睡男人的身边,是狠戾之下仅剩的柔软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