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于现状的他而言都是痛楚,他紧闭的嘴唇紫红,手无力地贴在小腹,笨拙得只会靠鼻子通气。
热将苦痛放大扩散,小腹像被人插入了尖锐的蔷薇枝杈,刺破他的皮划开他的肉,绞得他痛不欲生。一颗种子萌芽顶开了他的内脏,叶尖瞬间抽芽生长,原本娇嫩的花瓣与芯蕊都像锋利的刀剑,不休地汲取着血肉作为养料,而花开便是处刑的终曲。
“救…救救我…”那是阴泽源费劲所有力气发出的最后求救信号,汗涔涔的睫毛黏连,他艰难地睁眼只得看见蛇青模糊的身影。眼角究竟是汗还是泪早已分不清,他可怜地巴着蛇青的手指,疼得四肢抽搐。
距离事成还未及二分之一,而阴泽源整个人却像一具从黄泉水中打捞起的死尸一般,裹着他的蛇尾感受到的心跳都如急湍的激流,一路狂飙。蛇青叹了口气,原本以为那两株仙草足矣,结果只是助他这虚弱的身子姑且熬过改造罢了。
蛇青凑近了阴泽源的脖颈,思索三分还是坚决地咬了下去。獠牙穿破了皮肤屏障,毒液注入了体内,迅速游走麻痹了人类的大脑神经。阴泽源闷声的痛呼似是小了些,也不再过分挣扎,却还是在硬抗这非人哉的折磨。
阴泽源堪堪挺过了这一轮,挨到最后时分之际只感觉自己像在鬼门关走了好几遭,灵魂被鞭挞得变形,眼前直发白光,身子如烂泥被拉扯重塑。至于蛇青的毒素反而让自己的感官愈加清晰,痛感虽有减免,但他仍清楚地感到合欢花在体内霸道地自成一方,占据了小腹内重要的一角,与其他内脏拥挤着,平添了一处原本不属于他的器官。可他不愿过多考虑那究竟是什么,因为下体的惊人变化已经告诉了他原因。
他的身体被劈开,撕裂感让他几度以为自己会失血身亡,偏偏并未见血,而下体会阴处裂开了多余的一道细缝,阴阳交融之花躲在分身与后穴之间悄悄绽放。再观浑身无力的自己,气若游丝地躺在蛇青的玉床上,那粼粼蛇尾缠着他的大腿往上轻轻一挑他初生的肉缝,奇怪的末梢神经刺激着他不由自主地呻吟。
逆天改命哪有那么容易,他心里默念着,在他对蛇青说出自己想活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命也好,身子也好,早就不再属于他自己,而属于蛇青。
他太累了,这一切好像轮回无底的梦,神乎其神又险象环生。在他闭眼前,他看见身盘蛇青露出的微笑,碧眸里满是期待,纯粹得像孩子得到喜爱玩具那般,而正是那抹刺眼的绿,逼得他不得不坠进深眠来逃避荒谬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