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一定不知道,那一缕曾经缠绕过他衣襟指尖,属于她的青丝,被他保存了下来,放入一只荷包里面,妥善安放。
在此之前,他从不曾知道自己也有这样缠绵柔情的一面。
他更不知道,世人称狠辣凉薄,可以算得上是冷血的自己,竟然也会有一天为了一个女子——
奋不顾身,跳下万丈悬崖!
没有丝毫犹豫,也不曾想过会摔得粉身碎骨的后果,就这么——随她跳下。
万幸,他和她都活下来了,都好好的。
这次惊心动魄的经历,让他改变了本想徐徐图之的决定。
明天和意外不知哪个先来。
若是这一次他们没有那么幸运都死了,某些放在心底到死都不曾见过天日的感情,没有对她说出口,那就实在是……太遗憾了。
于是,表白。
强势又暧昧的让她知晓,他原本隐藏在心底那如岩浆般滚烫炙热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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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并非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
他要的是全部,是终生。
薄少铮知道,这是一件再容易不过,又再艰难不过的事情。
其实,他大可以效仿他的父亲薄枭,将兄长有名无实的妻子给强抢过来。
可是,他明白这样做,这个对女子本就苛刻的时代会让她背负什么样的骂名——
yin.乱、背德、乱.lun、罪孽……
就像是曾经的……他的母亲!
那个在他一出生就死于难产,他从未见过,却在旁人口中听说过的绝色女子。
美名与骂名并重。
甚至在他不曾强大起来的幼时,父亲后院里那些女人一度因不爽他将来会继承帅府,而私下拿此事肆无忌惮嘲笑。
后来,他开始冷硬强大起来,这股声音才逐渐的消失下去。
也就很少有人知道,他母亲其实是被风流的薄大帅从堂兄手里强抢过来的、未过门的、容颜绝色的妻子。
所以,想要堂堂正正的娶他心爱的女子为妻,且不让她背负这些骂名,又是再艰难不过的事情。
好在,他薄少铮从不是畏惧艰难险阻的人。
只是暗夺比明抢多花费上一些时间罢了。
他本就是耐心极好了猎人,更何况为了将这只小狐狸光明正大的叼回自己窝里,付出一些代价又有什么不可以?
薄少铮微微笑起来,眸中流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精光。
这时的他,没有想到机会来得那样快。
更没有料到,北城的惊天之变,就是“他想娶兄长之妻且保护好心爱女子不受骂名”,这样一个看似僵硬死局的突破口——
那一夜,整座北城百姓都沦为修罗阵献祭的口粮。
那一夜,他见过最美的夜空,最璀璨的星辰,最特别的月亮,还有她……最美的模样。
一袭红衣,踏月而来,御剑飞行,此生难忘。
……
她是慕流苏么?
这个疑问,在她身穿绝色红衣脚踏巨剑血月,停在他面前伸出手来的那一刻,就从他的心底浮现起。
据他所知,岭南慕家的大小姐慕流苏,只是普通的大家闺秀,与茅山、昆仑一派素无联系,她又怎么会这些东西?
不过,不管她是慕流苏,亦或者是其他人,他只知道一点——
她是第一个令他心动不已,想要厮守终身的女子。
所以,在她问出:“薄少铮,你……相信我吗?”
他回:“相信你,胜过相信我自己。”
爱你,胜过世间风和雨,胜过天上星辰日月,胜过爱我自己。
我愿意,将命都交到你手里。
哪怕你朝我心上开了一枪,我都宁愿相信是枪走了火,而非你想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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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画世界,幻境万千。
幻境一天,人间十年。
等再出来时,人间算不上沧海桑田,却也扎扎实实过了二十年。
二十年的时间,足以令所有人遗忘,慕流苏曾经是帅府大公子的妻子,薄少铮曾经是北城最狠辣卓绝的少帅。
好像,曾经所有的难题都迎刃而解——
他终于可以再无顾忌,甚至是大大方方的告知他的父亲:
“这个女子,曾经我代薄熙之迎进过薄家家门,而现在——我要娶她。”
经历过丧子之痛,又经历过失而复得的薄枭,没有阻止。
只是对外,他不再是薄少铮,而是薄枭新认下的义子。
因为二十年过去,他们的容颜依旧不曾随